著名“中国通”：拜登对中国犯了五大错误
【美国《连线中国》杂志网站4月24日报道】题：李侃如谈华盛顿在中国面临的主要挑战（记者 张大为）
李侃如（肯尼思·利伯索尔）在美国是研究中国政治体系，包括精英政治和外交政策方面的主要权威之一。他曾在克林顿政府担任总统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和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事务高级主管。他曾担任美国多个联邦政府部门的顾问，并在2009年至2012年间担任布鲁金斯学会约翰·桑顿中国中心主任。以下是最近对他的采访摘录：
李侃如答：从尼克松到奥巴马，美国对中国既不“软弱”，也绝非“天真”。连续几届政府都过分简单化地认为接触能导致中国走向（美国式）民主，这从来都不是有效的假设。随着范围和背景的变化，美中关系的具体目标和重点也在不断演化，双方关系经常受到各自国内和国际形势的冲击，谈判通常艰难而漫长，“胜利”从未轻易实现。 问：我们是否正进行所谓的“转向亚洲”？这一政策转变背后的目标是什么？
答：这一想法源自奥巴马第一任期初期对美国军事、经济和外交资源配置的评估。评估的结论是，我们在中东的战争和反恐方面过度投入，并一直忽略亚洲。由于亚洲是未来所在，美国应重新平衡，增加对亚洲的关注。时任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托马斯·多尼伦在这次评估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成为再平衡努力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这在一定程度上涉及将我们从亚洲转移到中东的一些军事资产重新移回亚洲，但这一努力更重要的是将重点放在达成重要的双边和多边贸易协定上，《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是其中一个关键支柱，并加强我们在那里的外交博弈。这其中就包括决定参加东亚峰会，成为一个更严肃、更积极的存在，而不是被阿富汗、伊拉克和该地区恐怖主义的普遍威胁搞得焦头烂额。这一设想不是为了百分之百关注一个地区而放弃另一个地区——多尼伦想要实现的是“再平衡”，而非“转向”。
不过，这种说法在美国国务院出现了扭曲，它说的是将战略支点“转向”亚洲，而不是“再平衡”。事实证明，战略支点的“转向”对媒体而言更具吸引力，而“再平衡”明显听起来有点含混不清。“转向”最初在军事方面表现得尤其明显，因为美国迅速开始将已经从太平洋司令部责任区剥离出来的军事资源调回亚洲。
因此，“转向亚洲”增加了我们的安全存在和义务，但经济方面却没有得到足够重视。当时我在（给奥巴马总统的“让北京回归”备忘录中）写道，亚洲作为一个充满活力的经济机会尤其重要，美国需要投入足够的军事资源来维持亚洲的稳定，以确保美国与其在经济和外交方面的合作。毕竟，经济合作是利润核心，而军事承诺是成本核心。但我们在军事方面比在经济方面的行动更迅速、更明显，中国人认为这是一种威胁，某种程度上是在针对他们。
问：你如何总体评价特朗普总统的对华政策？
答：特朗普总统大幅改变了美国的对华政策，但他同时也改变了对几乎所有美国盟友的政策，甚至经常诋毁美国的基本外交政策原则。他的做法是以自我为中心，蔑视美国过去的政策和承诺，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做法极不稳定。虽然他对中国保留了特殊的愤怒，但我觉得他大大削弱了美国在整个地区的力量。破坏TPP、退出《巴黎协定》、将联盟承诺视为有偿保护协议等举措使美国成为一个不可靠的伙伴。特朗普拒绝接受自己在2020年大选中的失败，这将不可避免地影响拜登现在为恢复美国信誉所做的努力——甚至是特朗普在2024年获胜并打破拜登政府承诺的可能性，也给未来蒙上了一层阴影。此外，在国务卿蓬佩奥、白宫贸易顾问彼得·纳瓦罗等人的帮助下，特朗普政府调整并收紧对中国的经贸政策，并采取其他措施以应对北京日益以国家为中心的国内经济政策和增强海外自信的政策。
中国对美国政策方向的转变负有责任，但特朗普为此辩解、推动和实施的措施总的来说是适得其反的，这强化了中国对美国意图最黑暗的假设，并削弱了未来任何一届美国政府获得亚洲盟友和伙伴信任的能力。
问：拜登政府初期在应对与中国的挑战方面做得怎么样？
答：不太好。在特朗普执政的混乱年代之后，我曾希望会有一套更加专业、务实和基于利益的对华政策。虽然拜登政府在改善与盟友和伙伴的关系方面作出了更为一致的努力，但在我看来，它未能制定针对中国自身的前瞻性战略。简言之，拜登政府犯了以下五个错误：
首先，在意识形态方面，拜登政府将我们的全球政策定义为民主对抗威权。这一表述本身是一个自我设限的框架，因为许多非自由民主国家在重要的对华政策领域与美国观点一致，但又不愿意在帮助民主战胜威权方面同我们站在一起。此外，这一框架从根本上削弱了与北京进行有意义对话的前景。讽刺的是，就在推进这一框架的同时，拜登政府每天都在竭力维持美国国内的民主。
其次，拜登政府将“竞争”与美国对华政策挂钩，却没有确定具体目标、优先事项、工具和基准来解释和评估这种“竞争”。只要这种实质性真空持续存在，美国就没有应对中国所构成的挑战的战略。相反，美国只是采取了被动和防御性的姿态。
第三，与中国奉行的非常积极的双边和多边贸易投资政策相比，拜登政府似乎害怕在亚洲采取任何有意义的贸易举措。美国承诺为亚洲制定一个经济框架，但在贸易和投资方面，美国的做法却越来越具保护主义色彩，这就意味着在我们寻求与中国竞争时，我们对朋友和盟友并没有吸引力。
第四，美国应对避免与中国开战所需要做的事情进行一些非常严格的分析。就地区而言，美国有效加强了与整个亚洲地区的朋友和盟友的安全关系。美国最有可能与中国发生军事冲突的地方是台湾，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对台政策似乎是在朝着增加而非减少两岸发生军事冲突可能性的方向发展。我们需要主动与中国展开高级别的战略对话，以避免在台湾问题上发生冲突。此外，有关核扩散、核军备控制、危机管控和相关建立信任措施的高层对话也应成为我们与中国的安全议程上的重点。
最后，美国在应对中国构成的挑战时，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或许就是处理好自己国内的问题。美国国内政治的两极分化和机能失调正强化中国的如下观点，即美国正处于不可逆转的衰退之中，但仍有能力、或许可能会孤注一掷地予以反击。北京因此认为，美国在未来几十年仅仅是一个试图干扰中国崛起、在中国内部煽动分裂和制造潜在政权更迭的国家，这使得中国几乎没有动力去寻求与我们的合作以应对两国面临的重大挑战。
中国面对美国陷阱，甩出了两张绝世王牌。
现代战争已经不是简单的枪炮对决，而是经济、科技、外交、舆论宣传的全方位对抗。俄乌战争就是这样，除了乌克兰在前线拼命，其余工作都被美国带着西方小弟大包大揽了。
杀伤力最大的是经济封锁，踢俄罗斯出swift美元结算系统、冻结外汇储备、黄金储备，目的都是要切断俄罗斯和世界的联系。
如果美国的战术成功，俄罗斯经济有可能像朝鲜、伊朗一样停滞，被排除在全球主流经济之外。
但俄罗斯也有自己的看家本领：
俄罗斯石油出口量占世界出口的13%，这里说的不是产量，而是实打实供应全球的量，天然气出口占世界的18%、小麦占世界17%、钾肥占世界20%。
而且白俄罗斯不是快加入俄联邦了嘛，他也是个钾肥大国，等于俄罗斯供应了全球钾肥的40%。
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总之俄罗斯是个家里有矿的人，很多还是刚需，也不愁没人要，这两天发狠说天然气要收卢布，弄得整个欧洲都担心断气问题。
全球化本来是美国搞出来赚钱的，现在中国搞的风生水起，美国受不了了，近些年一直在搞逆全球化，想把中国和世界隔绝起来，现在俄乌爆发战争，美国又故技重施，激化俄欧矛盾，想把俄罗斯也和世界隔绝起来。
于是，美国发现新冷战是个好东西，可以一次搞定中俄两个对手，如果能拉下铁幕，让世界重回东西方对垒，这事就成功了一大半。
可惜，矿产资源成了俄罗斯的救命稻草，破解了美国的如意算盘，世界的工业和农业都离不开俄罗斯。
俄罗斯闯关成功，那中国有好招吗？
其实中国家里也有矿，但问题是我们人多，人均矿产不高，而且中国是世界工厂，家里矿用完都不够，还得大量进口，俄罗斯的路我们走不了。
不过中国有中国的办法，而且和世界的联系更紧密。
中国零部件不可替代
中国既然号称世界工厂，就说明我国和世界密不可分，只要保持这种状态，美帝想用冷战隔绝中国，就很难得手，但近些年确实也有不少工厂转移到国外，世界工厂的称号还能不能保得住？
疫情前，有个哥们去欧洲玩，回来感叹：欧洲宜家店里的纺织品，像床上用品、毛巾、窗帘，越南、印度生产得挺多，但盆子、挂钩、金属架子之类的金属制品，大部分还是中国生产的。
而且，就算是纺织品，上边的拉锁、纽扣多半还是中国生产的，这也没办法，中国生产了全球的60%拉锁，行业巨头日本的YKK虽然有20%的占有率，但他们在中国的厂就有6家，说起来还是中国的产能。
可见，简单制造业确实可以转移出去，但稍微有点技术含量、或者材料加工复杂的，越南、印度还是搞不定。
中国制造业的背后，是中国拥有现代工业的190多个分类，虽然有些水平还不太高，但贵在全面，钢铁、有色、机械、化工等重化工业，平时看起来傻大黑粗，但没有他们，铁矿石永远也变不成拉锁。
重化工业是制造业的基石，二战后，只有中国实现了重化工业，越南、印度们缺了这一块，越是发展制造业，越要从中国进口大量的零件、零部件、半成品。
这一点从中国对越南的出口中，可以看得很清楚：
中国对越出口有1138亿美元之巨，数量最大的是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部件，占了几乎三分之二，这个品类看起来有点奇怪，我又翻了一些资料，发现除了机电设备之外，就是手机的耳机、麦克风、摄像头之类的零部件。
三星自从把手机厂全部搬到越南，产值已经占到越南GDP的25%，这么大的规模，却一直培育不出越南本地的供应商，只能直接从中国进口手机零部件。
不仅越南如此，印度也差不多，一年多前莫迪和中国叫板，说是要制裁中国产品，没想到印度各大药厂不到三个月就撑不住了，这可是印度的支柱产业，但缺了上游的原料药，根本没法开工。
这就是中国抱住世界的第一个大招：中间产品。
有时候是手机零部件，摄像头、耳机，有时候是螺丝、螺母、三角铁，甚至有时候就是原材料，简单到口罩里那层薄薄的无纺布。
总之，没有中国零部件这些中间产品，世界上很多工厂立马就得停工。
中国产业链的秘密
中国抱住世界的第二个大招是产业链。
产业链可以理解成“第一个大招”的升级版，但产业上下游配合更加紧密，能快速做出成品，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废话，工厂不就是要搞定生产的事吗？
话虽如此，但全球化分工很细，想在一个国家快速生产，不仅零部件要全，生产配合还要天衣无缝，比如前文刚说的越南就快不起来，虽然比起印度，越南离中国近得多，但比起国内本地的工厂，那速度还是差远了。
中国一直有个段子：不怕你没搞过手机，只要有钱，在深圳的华强北路，一个下午就可以搞出手机，而且生产能力还不算太小。
虽然是个段子，但中国的生产速度确实杠杠的，如果国产手机早有这实力，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2000-2006年，中国国产手机也曾风光过一段，波导、TCL、科健们都卖得很不错，波导一度在国内超过摩托罗拉、诺基亚，“手机中的战斗机”甚至登上了春晚舞台，TCL的金喜善大头照，也十分深入人心。
但这些都没用，智能机诞生没两年，国产手机就溃不成军，背后当然有不少原因，但生产的应变速度跟不上巨头的节奏，也是个重要的原因。
再看一下近两年的情况，在华为被暗算后，全球17%的市场份额瞬间就没了，但结果怎么样？
虽然华为不能争第一了，但中国厂商却包揽了第3名到第10名，其中第6名是OPPO子品牌，第7的摩托罗拉属于联想，第10名是我国的传音手机。
这就是产业链的威力，以前连国内市场都守不住，一有风吹草动就挂了，现在却是华为被暗算后，一大批中国厂商还生龙活虎，仍然在全世界攻城略地。
中国的手机产业链，不仅支撑国产手机拿下全球50%的份额，还生产了70%的苹果手机，可以说离开中国的产业链，手机业务就不好玩了。
三星手机自从把工厂搬到越南，工作就不大给力，虽然现在还是全球第一，但领先优势只剩2%，2020年二季度还被华为超过，要是华为不出事，三星榜首位置早被抢走了。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手机市场，三星的市场份额也只有2%，快被彻底踢出去了，可见中国手机产业链之强大，不在里边混，会有很大的风险。
中国手机产业链现在的问题是利润还有点薄，但这也没办法，全球化分工的同时，利润也就分好了，就这，中国已经算做得很不错的了。
我国电子行业从五金注塑开始做，后来做电路板，再后来逆向搞BB机、山寨手机，最后才有了贴牌生产的能力，逼得老外只能去做上游的单片机、传感器、电阻电容，当然还有芯片和光刻胶。
到了这一步，中国才算完整吃下电子产业链，有了点议价能力，不仅让更多利润留在国内，利润率也慢慢涨到3%-6%。联想至今只能赚2%，而小米OV可以赚到6%，体现的就是这个利润提升的过程。
不过中国手机厂商的最大价值，还不是赚钱，而是要保住产业链，华为可以倒，但产业链不能倒，只要产业链在，华为倒了，荣耀一转身就能站起来。
更重要的是，只要产业链在，中国制造随时都是蓄势待发，无论商机出现在哪里，都可以立马冲过去。
新能源车的商机可以说是稍纵即逝，但依然没逃出中国制造提前编好的大网！
中国制造未必是中国人制造
新能源车的好处全世界都看到了，有点能力的国家都在搞，尤其是日本主导的氢能源非常厉害，丰田的氢动力车Mirai 在2014年就下线了，之后一直在小批量生产。
也就是说，谁能把新能源车做起来，尚未可知，技术上的纯电和氢能源，鹿死谁手也不清楚，总之各方都在争，整个行业处在破晓之际，一旦选择失误，都可能错失一个时代！
而中国汽车行业这么多年来，发展总是一言难尽，我们一直希望“以市场换技术”，但市场交出去了，技术却没换进来。
幸好新能源车除了外壳、底盘、轮子还是传统汽车，其余部分基本电子化了，通讯、运算、导航、各种AI应用，犹如行走中的手机，所以也被叫作“车机”。
既然新能源车像手机，那中国的机会就来了：造车虽然不一定行，但造手机中国人很行！
中国的底气就来自电子产业链，搞定了新能源车上所有的“手机”部分，而另一部分则在我国火炬计划、863计划中默默耕耘多年，包括电池、电机、控制、充电等系统，已经小有所成，就缺一个市场契机。
2018年，我国看到了快要破产的特斯拉，他们那会每月要烧掉2.8亿美元，但仍然无法做大产能，拿着满手的订单，只能干瞪眼。
这时中国拉了一把特斯拉，知道他们缺现金，批了贷款慢慢还；他们缺时间，基建狂魔+全产业链安排上，2019年1月批准上海建厂，2020年1月新车下线，第一期产能就达到了15万辆。
不过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觉得中国为什么要救特斯拉，养一个这么强大的对手。
其实很快就有了结果，中国引进特斯拉后，产能增长很快，日本的氢能源车很快就缴枪了，日产、本田相继关闭氢动力项目，新能源车的技术路线之争，到此结束。
而且我国从来都不白给，自己的小本本算得很清楚：特斯拉来了必须用中国零部件，新车稍微宽松点，国产化30%就可以，一年后就必须达到100%。
不过后来我国又评估了下自己的产业链，觉得确实有点霸王条款，指标上稍微降了一点，去年年底特斯拉国产化90%。
特斯拉上海工厂的量产，是新能源车行业的大事件，标志着电动车迈入工业化，对中国产业也是大事件，助力中国整个新能源车产业链大爆发：
最近两年，中国新能源车产销量连续大涨，2021年产量355万辆、销量352万辆，产销都是世界第一，市场份额53%，欧美两大市场加在一起也没中国大。
火爆的行情让比亚迪去年卖了59万辆，成为新能源车的明星，市值涨到1230亿美元，排名全球第4，超过通用、福特、宝马等巨头。
造车新势力成绩也不错，蔚来、小鹏、理想三家都做到了20万辆的水平，还涌现出五菱宏光mini这样的神车，一年卖了42万辆。
车厂生意火爆也带动了产业链的大发展，动力电池是电动车的最大组件，价值占整车的一小半，世界的前10大排名中，中国电池厂商就占了6家，而且宁德时代已经连续5年霸榜。
中国新能源车产业链的突飞猛进，又反过来促进了整车的质量，各整车厂商的国产化率都不断在提升，对比一下，再看看特斯拉最新的配置：
看来90%的国产化率并不是他们的终点，除了系统集成、电池管理等4个部分，其余全部采用中国零部件，今后他们每出口一辆车，都带着数十家中国产业链的产品，走向全世界。
特斯拉越来越像中国制造的代言人了！
尾 声
聊到这里差不多就讲完了，我们说了那么多的手机和新能源车，但并不是用个体代表总体，自说自话，事实上中国手机、新能源车的故事，已经在越来越多的行业上演：
中国太阳能行业从上游的硅材料，到下游的终端制造，大多数环节我国占比都超过了50%，在最上游的光伏生产设备环节，国产化甚至超过了80%。
再比如风能行业、稀土行业，现在都利用集团化方式，充分利用规模优势，提升技术含量，做大做深产业链。
其实，中国的产业链不断涌现，就是产业升级不断深化的过程，中国制造业种类多、规模大，各行各业交叉作用，产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就像中国的手机产业链一下变成了半个电动车的产业链…...
人类全球化经济发展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却成了中国链接世界的秘密！
回到文章开始的灵魂之问，当美国推动冷战时，中俄应该怎么办？俄罗斯的做法是让世界离不开自己。
而中国，本身就是世界！
我们不需要拉住谁，但谁也别想把中国和世界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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