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个萝莉老婆,白天挣钱养她,晚上还得努力喂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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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提着刚出炉的两盒蛋挞气喘吁吁的赶回家的时候,却发现空无一人,只有陈果儿用花瓣在餐桌上摆出的一行字:
“我走了。”
我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明明刚刚她已经消了气的,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没有。
我忍不住低声咒骂,摸出手机试图联系她,却发现她早已经关机,我又点开她的朋友圈寻找蛛丝马迹,然而她朋友圈依然停留在昨天晚上的那条动态上: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失望至极。”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我们的婚姻发表这种失望的言论了,明明才新婚一年半而已,她却像一位婚姻里困顿已久的受害者,怨气冲天。
她怨我用一个红本本就限制了她的自由,怨我将她据为己有,更怨我插手她的社交,让她在朋友面前颜面尽失。
当然这只是她单方面的说辞,我从不认为将自己的妻子从其他男人赤裸的挑逗下解救出来会是一种错。
一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我平息了一晚上的怒火又忍不住重新燃烧起来。
昨晚是陈果儿和朋友的聚会,男男女女一共有十几人,为了参加这个聚会,陈果儿特意向公司请了半天假回家收拾。
那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阳台上赶一篇论文,听见她乒乒乓乓翻箱倒柜的声音,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一看究竟。
她站在镜子前,从衣橱里挑出一件在身前比量几下,又失望的扔到地上,再去衣橱挑,最后她几乎已经将衣橱里所有看得上眼的衣服都扔在了床上和地上。
她望着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期期艾艾的对我说:
“老公,我的衣橱实在太穷了,竟然挑选不出一件压场子的衣服来,作为女人,我觉得很悲哀。”
我惦着脚尖从地上挑拣一番,拿起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递给她,没记错的话,这件衣服应该是上周刚买的。
“这个不挺好吗?我就爱看你穿这件。”
陈果儿嘴巴一撅,将衣服从我手里一把扯下重新扔到地上:
“这衣服和聚会一点都不搭,穿出去土死。”
她眼珠转来转去,从衣服堆里艰难的挪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胳膊摇晃着:
“老公,不如你陪我再去买一件?现在去还来得及。”
她那可怜兮兮又带着期盼的小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已经无暇顾及那篇被催促了无数遍的论文,摸起车钥匙就陪着她奔向了专卖店。
陈果儿最终选了一件紫色细吊带裙,为了搭配更出众,她又穿走了一双银色细高跟。
打发走了陈果儿,我又一头扎进了论文的世界,等完全校对无误确认发表后,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
陈果儿还没回来。
电话打过去也是忙音。
我伸了个懒腰,想起陈果儿走之前说她们是在春风路的大排档聚会,正巧我因为赶论文也早已经饥肠辘辘,不如过去蹭顿饭。
驱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虽说已经是晚上十点,大排档人气丝毫不减,依然桌桌爆满,人声鼎沸。
因为打不通陈果儿的电话,我只好耐着性子一桌一桌找过去,从东走到西,再从西走到东,满场走下来,丝毫不见陈果儿的身影。
人没找见,食客盘子里的各种烧烤美味却尽收眼底,让我愈发觉得饥饿难耐,索性厚着脸皮和一对情侣拼了个桌,跟老板要了几个串串,点了扎啤酒,坐下来边撸串边刷朋友圈。
一根烤鱿鱼没吃完就刷到了陈果儿的闺蜜刘璐刚发的朋友圈动态。
是一段在D厅的视频,嘈杂无序的音乐背景夹杂着众人的呐喊,流光溢彩的灯光下是群魔乱舞的画面,我来回看了好几遍依然分辨不出到底有没有陈果儿的身影。
我挺反感D厅这种东西,好好的一个人进去就像磕了药一样变得疯癫不已,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勾肩搭背的扭来扭去,像什么样子。
陈果儿婚前也爱逛这种地方,她最初还试图拉着我去体验,后来见我确实反感,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她自己也不再去了。
我心里升起了一丝不悦,倒不是因为她背着我去D厅,而是她为了去D厅骗我说去大排档。
我按照刘璐动态下面的定位找到了那个D厅。
忍着心里不断升腾而起的反感,我拼了命的在拥挤的人群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陈果儿。
她正和一个留着长刘海的男人在跳舞,那男人双臂禁锢着她娇小的身子,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胸膛里,他们脚步挪动的极慢,男人不时的低头对她耳语,惹得陈果儿一阵花枝乱颤。
场面极尽暧昧。
我想也没想,上去一拳打在男人的右脑,将陈果儿从他的怀里扯出。
措不及防的一击,让男人失了分寸,趔趄着后退几步又站稳,脸上显而易见的动了怒。
和他同伙的几个人将我围将起来,口吐芬芳,叫嚣着要给被我打倒的男人讨要说法。
陈果儿也终于看清了是我,恼怒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将我和众人隔开,说都是误会。
那个先前搂着陈果儿的男人一边整理着发型一边略带嘲笑的说:
“果儿啊,难怪你藏着掖着,原来嫁的是这样的男人,这么不解风情,真同情你。”
一席话说的众人哄堂大笑,陈果儿的脸色在灯光下开始变得极其难看,她一句话没说,拉着我气冲冲的走出了舞厅。
她越过我停在路边的车,招手自己打了一辆出租,扬长而去。
等我紧随其后赶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被她打砸的一片狼藉,她一边砸一边高声叫骂着:
“让你管我!让你让我丢人现眼!”
“小肚鸡肠!老封建!大男子主义!跳个舞也要管,你干脆把我关起来啊!”
我太知道她的脾气了,好的时候温柔的像水,几乎都把你融化了,发脾气的时候就完全变成了炮弹,六亲不认,杀伤力十足。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敢保证此时如果我敢开口说话,今晚就别想消停了。
所以我并没有去劝她,我换上拖鞋,从门口的位置开始,一点点捡拾她摔碎在地上的东西。
她发泄够了,转身去了小卧室,将门摔的巨响。
我将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整洁后,又试探着去敲了敲她的门,被她一句怒吼的“滚”字打消了求和的念头,悻悻的回到主卧。
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就翻到了她新发的朋友圈:
“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失望至极。”
她这次生气的时间似乎比以往要持久,难道是我真的让她丢人了?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谁能看到那样的场景不发火?
我忍不住叹口气,心里想着明天该去买点什么东西哄她。
很奇怪对吧,明明错的是她,明明该生气的是我,可是我甚至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去哄好她。
正应了那句话,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谁让我爱她呢,连做错了事都不舍得责备。
第二天一早,陈果儿比我醒的早,她站在我的床头,用一贯的娇滴滴的声音对我说道:
“老公,我饿了,我想吃凤阳路上的那家蛋挞。”
我欢喜着从床上跃起,抱着她连声问道:
“不生气了?”
她躲开了我热切的拥抱,噘着嘴:
“买回蛋挞来我就不生气了,记着,必须是刚出炉的。”
2
刚出炉的蛋挞最费时间,我足足等了一个多钟头。
然而,蛋挞买回来,人却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她平时经常穿的几件衣服。
我正摸不着头脑,手机响了,是陈果儿的闺蜜刘璐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说,陈果儿心情不好,喊了她一起出去旅游散心,让我不要挂念,也不要找,她心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我心下一沉,马上意识到了不妙,以前也不是没吵过架,但是我总能用包包或者首饰轻而易举的将她哄好,而像今天这样不辞而别,却是头一回。
我握着电话,说,果儿在你身边是吗?你能让她和我说句话吗?
电话那头片刻安静,似在窃窃私语,然后就听到刘璐接着对我说道,果儿不想理你,她不想和你说话,就这样吧,没事的,出去玩玩过几天就好了,勿念昂。
没等我再开口,电话嗖的挂断。
我看了看手里提着的蛋挞,苦笑一下,坐在沙发上三两口消灭掉,然后打开微信群,跟老段说晚上哥几个的酒局再加上我一个。
酒局其实早就约好的,可是我想到今天是周末,我更想陪着陈果儿,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挖苦讽刺我妻管严,我都坚持死皮赖脸的推辞掉了。
没想到打脸又快又狠,我最后还得指着他们打发无聊的周末。
我回到床上补了一觉,在五点半的时候赶到了老段聚会的地点,酒足饭饱,又被他们拉着辗转去了KTV。
我向来不喜欢这种过于热闹的场所,所以尽管老段他们唱的热火朝天,我依然落寞的倚在角落刷手机。
说是刷手机,其实我只是一遍遍的看陈果儿的朋友圈和微博,这两个是她经常发表动态的地方,我想通过她的最新动态了解下她在外面心情好点了没。
刷了半小时,一无所获,心情在这帮人鬼哭狼嚎的歌声里开始变得烦躁,索性推门出去吹吹风。
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在包厢外走廊的尽头,倚在窗边抽烟的刘璐。
她不是陪着陈果儿出去旅游散心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陈果儿呢?
我下意识的缩回脚步,借着门的遮掩让自己不至于被看到,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刘璐的电话。
刘璐看到手机来电的时候明显的身形一顿,她似乎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掐灭了手里的烟,稍加整顿才接起了电话。
我看着她,试探着问道:
“刘璐,你现在跟果儿在一起吗?”
“在一起啊,我俩现在酒店呢,她在换衣服,我们一会就出去逛景点了,你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们今天玩的开心吗?方便的话,让我和果儿说几句话吧,我实在是想她了。”
我看到刘璐的白眼差点翻出了天际:
“真是个情种,难怪你家陈果儿能将你拿捏的死死的,你等着,我问问。”
她将手机从唇边拿开,在空中虚晃几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复又贴近说道:
“你家果儿说了,她今天难得高兴,不想因为你的声音破坏了好心情。”
停顿了一下,又安慰我道:
“你放心吧,我一会替你说说好话,让她别生你气了,你也别一直打电话烦她,她脾气你还不知道?越上赶着越烦。”
我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个包厢里门打开,几个人走出来,向她做了一个走的手势。
刘璐便急匆匆的挂了我的电话,跟着那群人下楼离开,我也快速的跟过去,看到刘璐走出KTV,几个人分批打了三辆出租车离去。
人群中并没有陈果儿的身影。
我的果儿去了哪里?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懵,下意识的想要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刘璐的电话问个清楚,然而就在电话即将接通的那一刻,我突然神使鬼差的挂断了。
几乎是本能的,我的脑海里就那么突兀的浮现出了那个可怕的念头。
我去前台买了烟和火,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开始闷头抽烟,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愁眉苦脸和先前判若两人,他相当吃惊,一直追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一方面羞于把心里的猜测说出口,一方面又急于知道真相,权衡再三,决定还是向老段寻求帮助,毕竟他人脉广,可以帮我查询到很多东西。
我狠狠的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在地上揉搓,鼓了好长时间的勇气才开口:
“帮我查个人吧,信息发你手机上。”
霓虹灯下老段看向手机的脸特别精彩,却什么话都没说,收了手机,将胳膊搭上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拍了拍。
3
三天后陈果儿终于开机了,同时也更新了好几条朋友圈,朋友圈的照片里有大海和金沙滩,她就站在沙滩的边缘,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她给我发了长长的一条语音,说自己和刘璐已经到了海滨城市,这是她们旅行的最后一站,大约待三天,然后就准备回去了,而且她已经不生我气了,让我在家安心等她。
我听完了她的语音,又给她的朋友圈一一点了赞,并@了刘璐,拜托她照顾好我的果儿。
做戏要做足,这是她俩这几天刚刚教会我的。
刘璐很快就回复了我,她一口一个泽哥的唤我,让我放一百个心,绝对会将陈果儿完璧归赵。
我放下手机,心里发出一声嗤笑,走到书房,捡起刚打印出来的飘落在地上的几张资料。
那是一条条陈果儿的机票和开房记录,老段昨晚上刚发给我的。
他动用了关系帮我查陈果儿的行踪,因为跨省的缘故,他颇是费了一番功夫,又是请客又是送礼,才最终拿到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资料。
资料显示,一个叫做顾范宇的男人全程参与了陈果儿的这趟旅行,包括,开房。
男人的身形相貌在酒店的监控下清晰无比,赫然就是那晚在酒店和陈果儿跳舞的那个。
原来那晚的他们并不只是暧昧这么简单。
老段在将这些资料传给我的半小时后敲开了我家的门,手里提着几听啤酒,说要陪我一醉解千愁。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我领了他的好意,又从楼下的外卖店叫了几个下酒菜,对桌开饮。
喝上酒的老段什么话都一股脑儿的往外倒,他劝我快刀斩乱麻,这种女人不值得。
老段素来对陈果儿有偏见,曾冒着我俩翻脸的危险横加阻拦,他觉得陈果儿就是个花瓶,爱慕虚荣又内里空空,绝非我的良配。
可是感情这东西无非就是看对了眼而已,我打小沉闷稳重,中意的就是陈果儿这种性格欢脱的萌妹子。
老段对我嗤之以鼻,说从来没见过谁家能把老婆宠成那般,奚落我根本就不是娶了个老婆,而是养了个女儿。
我呛他,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而区区一年的时间,我这条体味过欢乐的鱼也已经说不清到底是愤怒多些还是心痛多些了。
喝完最后一杯,老段叫了代驾要回家,临走仍不忘叮嘱我,快刀斩乱麻,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我故作轻松的应承着,大门关上的一刹那,却再也伪装不下去,弓着身子抱头呜咽。
陈果儿啊陈果儿,这个我时时刻刻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人,她永远都不知道这一次她伤我有多深。
我将打印好的资料装在一份档案袋里,藏在书架的最顶上,期盼着它永远都不会被派上用场。
然后,驱车去珠宝店,精挑细选了一条吊坠。
三天过去了,陈果儿果真如她所说,如期归来。
她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一开门就将自己重重的扔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用脚指着那些包裹说:
“老公,我给你带了礼物,都是当地特产,我们这里买不到的,我想着你那么喜欢收藏,所以就算再累也坚持着给你背回来了,老公,你有没有被感动到?”
我蹲下来扒拉着那些袋子,果不其然,琳琅满目的各种手工艺品,都是我喜欢的小物件,看来她真的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我神色如常的朝她笑笑,起身替她脱了鞋子,打算抱她去卧室。
哪想陈果儿却像受了惊吓般迅速的从沙发上坐起,双手护胸,磕巴着问我要做什么?
我呵出一口气在她的耳垂,用极其暧昧的语气说道:
“做什么去卧室不就知道了?一走就走了这么久,老公我可是想死你了。”
说话间我已经将她打横抱起,陈果儿在我怀里挣扎,露出了脖子下面尚未褪干净的草莓印记。
一抹抹刺眼的红,像无数张嘴,在对着我发出无情的嘲笑。
我将挣扎的陈果儿放在了床上。
“开玩笑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收拾你给我带的那些宝贝了,吃饭的时候我来喊你。”
陈果儿像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全身盖个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老公,我口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吧。”
我应承着面带微笑的走出卧室,关上门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凝固,心也开始一点点变得冰冷起来。
她如此践踏我的尊严,我已经无法原谅了。
目光撇过隔断上的医药箱,心念一动,我打开了它。
里面有我妈上次来这里小住时留下的几粒助眠的安眠药。
我将混着安眠药和蜂蜜的水递到陈果儿的手里,看她咕咚咕咚喝下,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
陈果儿很快便沉沉睡去,我从她枕头下摸出手机,按照老段教我的方法,将窃听软件植入了进去,并开始复制她手机上所有的聊天记录。
陈果儿睡去前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和那个顾范宇的:
“好惊险,差点就让他发现我身上这些印子了。都怪你,种那么多草莓印,我们应该晚两天等印子全消了再回来的。”
再往前翻,各种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扑面而来,我努力的压抑着将手机摔个稀巴烂的愤怒,等待着这些信息完全拷贝到我的手机。
老段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以后的无数次,而且从那些聊天记录来看,这似乎也不是他们的第一次。
我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陈果儿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多钟,醒来后的陈果儿先去卫生间洗了脸,她一边抱怨海边的太阳晒黑了脸,一边小跑着坐在梳妆台前做皮肤护理。
我装作整理床铺,用余光不断的打量她。
梳妆台下面的隔断处,有一个礼品盒,里面是我前几天新买的吊坠。
陈果儿果不其然也看到了,她疑惑的拿起,打开,脸上闪现出一丝惊喜,从镜中偷瞄我一眼,又悄悄的放回到原处。
她一定以为那是我为她准备的礼物,她在等着我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亲手送给她。
可惜她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戴上它了。
4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以加班为由宿在了书房,对陈果儿极尽冷淡。
陈果儿终于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她在一个夜晚冲进我的书房,噘着嘴挡在电脑屏幕前:
“你,你什么意思,好几天都不碰我,你以前不这样的。”
原来她也是有知觉的啊,原来她还知道在意我,可是已经晚了,现在的她于我而言,只剩厌恶。
看吧,爱情就是这样脆弱的不堪一击,在意你时你是青花瓷,不在意你时你就是玻璃渣子,碰一下都会蹙眉头。
我挠了挠头,装作为难的样子,对着陈果儿缓缓开口:
“果儿,对不起,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的,我,我好像喜欢上了别人,我们离婚吧。”
陈果儿嘴巴张的老大,一双眼写满了不相信,她上前一步,揪着我的衣服,厉声呵斥:
“康泽你说什么?你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可能?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她又突然一把松开我,带着恶狠狠的表情:
“你就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果儿,是真的,我也以为我这辈子会只爱你一个人,可是你孩子气太重,每天只知道聚会和游玩,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可是这个女孩不同,她会陪我聊天,听我倾述,她不你更懂我,也更珍惜我。”
话音未落,陈果儿利落的一个嘴巴子扇上我的右脸,生疼。
“就算是要离婚,也是我甩了你!你想甩我,没门!”
伴随着门砰的一声巨响,我又听到了陈果儿在外面打砸的声音,她总是这样有恃无恐,从来不肯受半分委屈。
这一次我没出去收拾,我不想再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陈果儿也是个知趣的,她砸了一会没看到震慑住我的效果,又骂骂咧咧的回到了主卧室。
随即她和刘璐的聊天记录也同步更新到了我的手机上:
“妈的,康泽这小子长本事了,要和我离婚,说喜欢上别人了。”
“你还怕这?等着娶你的都排到月球了,随便找个拉郎配,你还担心什么?”
“你不懂,论真心那些人有哪个能比得过康泽的?再说我这脾气你不是不知道,真和他们结婚那估计得闪婚闪离。”
“那不一定,我看顾范宇对你就挺真心,你俩不是老相好吗,趁这个机会把他也折腾离婚了,你俩就圆满了。”
“我倒是想,可他不愿意。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还指着他家那悍妇发财呢,怎么会舍得离了那么大棵摇钱树。”
“那你这可不好办了,还是下功夫哄哄你家康泽吧,我看他挺憨憨的,凭你的本事让他回头没问题。”
两个人一阵嬉笑怒骂,说的尽是些下流的话,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亲耳听过,凭我的认知,真的难以想象整天在我面前装可爱的陈果儿,私底下竟是如此放浪形骸。
老段当初那句话果然说对了,我就是瞎了眼才看上陈果儿。
我摸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老段,叮嘱他不必留情。
两周后,我等来了好消息。
那条消息经老段传到我手机上的时候,我正端着最后一道菜往餐桌上放,看罢消息,我又顺手从餐边柜上取下一瓶红酒,并帮陈果儿也倒了一杯。
陈果儿诧异的看着我:
“今天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吗?难道,你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吗?”
我一愣,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随即一笑:
“都不是,只是今天莫名觉得心情好,想喝一杯。”
陈果儿这几天本来就在卯着劲的讨好我,见我这样说,也来了兴致,开心的帮我摆碗筷。
偏不巧她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就变了脸,转身往卧室走去。
我将红酒塞子塞回去,也走到书房,听她们在聊什么。
“顾范宇吸毒被抓了,他居然吸毒,你没沾上吧?”
“没有,他从来没和我说过他吸毒啊。”
“你没沾上就好,今天他们那个小区里都传遍了,说是在酒吧和一群人吸粉,被警察逮了个正着,这回他算是完蛋了。”
“可是....”
“别了,你没事就好,我先挂了,我还有事呢,以后再聊昂。”
我摸出手机,给老段发了个OK的手势。
陈果然当然不知道她的姘夫吸毒的事情,因为那是他最近才开始的,全是拜老段所赐。
老段十八岁就在社会上混,人脉广路子野,他只花了些钱,就让本来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顾范宇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替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我独自一人吃完饭,陈果儿还没有出来,我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门,喊她出来,再一次提起了离婚的话题:
“果儿,我思考了好几天,我觉得我已经不爱你了,那个女孩还在等着我,我们离婚吧。”
陈果儿原本就心事重重,见我又提起这个话题,立马像炮仗一样原地爆炸,她抖着嘴唇,她一双眼斜睥着我,恨恨道:
“我要说不离呢?”
“果儿你别这样,感情这东西最不能勉强......”
“康泽,我怀孕了!”
陈果儿大力的冲我叫喊着,打断了我的话,也让我懵住了。
“怀孕了?”我喃喃。
陈果儿瞪我一眼,冲到厕所,再折返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根验孕棒:
“今天早上刚测出来的,两条杠确切无疑,我怀孕了,你还要离婚吗?”
她说到后半段的时候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我抬起头,看到她又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我。
这是她的杀手锏,也是她最后的底牌了。
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有勇气拿怀孕这种事来要挟我,甚至不计后果。
我有心提醒她:
“不可能啊,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在一起睡过了,你知道的,这一个月我都在熬夜加班,你确定......?”
我以为我这话说的够直白,我以为她听我这样说肯定会知难而退,可我到底低估了她的卑劣程度。
“什么不可能,那天大半夜我光着身子拱到你被窝的时候,你可是很疯狂来着,你忘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言语。
陈果儿对我的表现相当满意,她上前一步搂着我的胳膊摇来摇去:
“看在你工作压力大的份上原谅你了,可是你要是再敢跟我提离婚,我就打掉这个孩子,让你后悔一辈子!”
她说完得意的转身出去,又把自己关在了卧室,我知道她又去找刘璐讨主意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为什么要怀孕啊,怀了就偷偷去做掉啊,为什么要告诉康泽,这样以后怎么收场?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真相的。”
“我也不想这样,我本来想今天下午就去医院拿点药吃了流掉的,就像来一次大姨妈,这样康泽也不会怀疑什么,可是他今天非要给我提离婚,态度坚决的要跟我离,我一心急,就拿这个要挟他了。”
“我也知道这样很冒险,可是怎么办呢,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了,好歹先保住婚姻,孩子以后找个借口流掉或者生下来后想办法偷偷送人也行,总会有办法的。”
“果儿啊,这下你玩大了,不好收场。”
“都怪那个臭女人,让康泽一心想着跟我离婚,等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非宰了她不可。”
聊天到此结束,我收起手机,心里有了进一步的盘算。
既然陈果儿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如就让她出场吧。
5
我以谈客户的名义躲过了陈果儿的纠缠,驱车前往新茉咖啡馆。
我在一楼的角落入座,抬眼望去,二楼隐蔽的一处角落里,老段正严阵以待。
半个小时后,刘璐施施然在我面前落座:
“搞什么啊,约我见面还不能让陈果儿知道,神神秘秘的,是要我配合你给她个大大的惊喜吗?”
我朝着她笑了笑,将桌上的餐单朝她的方向推了推,故作神秘的说:
“真聪明,不愧是果儿最好的朋友,连我的心思都能猜到。点餐吧,璐璐小姐,细节我们边吃边谈。”
刘璐不疑有他,笑嘻嘻的拿起餐单,开始点餐。
我装作休息的样子将整个身子后仰,余光瞥向二楼,老段借着绿植的遮掩,早已经架起了摄像头。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一顿饭吃得悠长又散漫,我极尽全力制造笑点逗刘璐开心,并不时的借着帮她布菜的机会有意和她发生肢体上的接触。
刘璐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闺蜜的男人这样对她献殷勤,她显然十分受用,并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
这一切通过老段的镜头捕捉并渲染,再发送到陈果儿的手机上以后,在陈果儿的眼里就变成了一场极尽暧昧的约会。
有服务生过来,将一份美人鱼造型的甜点放在刘璐的眼前,说这是本店今天专门送给情侣客户的小福利。
刘璐只顾着惊喜,丝毫没注意到我嘴角噙着的一个冷笑。
这是老段和我约定的暗号,甜点上桌,就说明那些照片和地址已经成功发送到了陈果儿的手机上,以陈果儿的个性,过不多久她就会杀过来现场捉奸。
我心里盘算着时间,然后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首饰盒,将里面那条亮闪闪的吊坠取出:
“这是我为果儿买的礼物,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节日送她,你知道她特别讲究仪式感,正巧现在她怀孕了,我决定就以这个名义送给她,你说她是不是会很感动?”
刘璐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似乎有同情,也有惋惜,不过她掩饰的好,下一秒立马喜笑颜开起来,夸我好男人,将陈果儿宠成了公主。
“那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是我偷偷买的,也不知道戴上效果好不好看,你和果儿品味差不多,不如你帮她戴上先试试?不合适的话我立马再去换。”
我说完便缓缓起身,拿着链子走到刘璐的身后,刘璐配合着伸出手将一头栗色的波浪卷扒拉到一侧,露出光洁的脖颈。
我余光扫向咖啡馆的门口,看到一辆出租车突的停下,车门打开,陈果儿一阵风样的朝着咖啡馆扑过来。
我沉静的将已经环在刘璐脖子上的链子扣上搭扣,又特意低了低头,鼻翼贴着刘璐的栗发,像是在嗅吻。
刘璐的一句“好了没有”还没说完,陈果儿手里的包就砸了过来,砸得刘璐一个趔趄,手碰到桌上的杯盘,咖啡和水洒了一地。
陈果儿怒气冲冲:
“原来是你,是你偷我老公!你可是真会装啊,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演技。”
她说完还要扑上去打刘璐,被我一把拦下,我将她俩隔开,对陈果儿说:
“你误会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找刘璐来是让她帮我出谋划策的,不信你问问刘璐。”
我将身后的刘璐推到陈果儿的眼前,她的脖颈间还带着那条明晃晃的链子,刺痛了陈果儿的眼。
未等刘璐开口分辨,陈果儿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去,她揪着她颈间的链子,厉声质问:
“还说什么?啊?说什么?链子都戴上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当我眼瞎是吗?”
陈果儿怒火攻心,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薅那根链子上,刘璐白皙的脖颈上很快就出现了通红的一道勒痕。
刘璐吃痛,不得不低头弓腰转移来自脖颈的力道,她抓着陈果儿的衣服下摆,一遍遍的说道:
“陈果儿你个混蛋,你听我说两句不行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果儿早已经杀红了眼,这些日子她一直费尽心机要找出让我移情别恋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将她碎尸万段,现在那人就攥在自己手里,她哪里还管什么闺蜜情谊,她也不需要任何解释,她看到的就是事实!
陈果儿一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她用蛮力将项链生生拽断,又开始撕扯刘璐的头发,一边薅一边骂:
“你这个王八蛋,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呢,敢抢我老公,回头我就把你那些破烂事都给你捅出去,看你还敢跟我抢!”
愤怒让她娇小的身躯爆发出了极大的能量,她拉扯着刘璐的头发来回拽,不一会地上就散落了许多刘璐栗色的长发。
疼痛让刘璐终于受不了了,她怒骂着吼出了一句脏话,两手攀上了陈果儿的肩膀,两人厮打在一起。
刘璐占了个子高的优势,奋力反扑下,一把将陈果儿推出老远,陈果儿不肯认输,又叫嚣着扑过来,被刘璐一抬腿,踢中了小腹。
陈果儿终于消停了,她捂着肚子面露痛苦,缓缓倒下,腿间的鲜血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救护车呼啸而来,载着陈果儿急速驶往附近的医院。
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帮她清了宫,将一叠报告单塞在我的手里。
我坐在病床前,将那一摞单子一字不落的看完,然后目光直视着虚弱的陈果儿:
“医生说你子宫壁薄的和纸一样,根本挂不住孩子,没有刘璐那一脚,这孩子你也留不住。”
“我趁着你没醒来的时候找医生咨询了,医生说,你这种情况,是多次流产造成的。”
“陈果儿,我和你结婚一年零五个月,你说你不想要小孩,我疼惜你体谅你,从来措施得当,没有让你一次意外怀孕过,你能告诉我,你的多次流产是怎么回事吗?”
我目光炯炯,而她始终一言不发,随后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你不说也没关系,你的好闺蜜刘璐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的秘密,包括你婚前的那些风流韵事。”
“陈果儿,等出院我们就去离婚吧。”
我压抑着内心要暴打她的冲动,将话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果儿终于低低的说了句:
“对不起。”
道歉太迟,也早已经无关紧要,可我还是在那瞬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场背叛带来的伤痛,无人幸免。
沿步梯而下,拐至角落处突然眼前出现了两只脚,堵着不肯让步。
我抬头,看清了是刘璐,她自头顶开始像个粽子一样将自己包裹的严实,正怔怔的看着我:
“她还好吧?”
她问。
“很好,休养几天又可以去祸害别人了。”
我回答完她的话侧过身就走,她在背后朝我喊:
“你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可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把我牵扯进来?”
我停住脚步,回头:
“她的事情你不是一直都在参与吗?再参与一次又何妨?怎么样?挺逼真吧,她到现在都以为我移情别恋的那个人是你,你小心等她好了会再找你拼一次命的。”
“那么,你还要上去看望她吗?”
刘璐浑身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逃也似的往楼下跑去。
我轻笑,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