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去当兵因成分问题被迫复原,自建小学贫病去世却不入祖坟
在朝鲜战场上有着数不清的英雄,而女兵也起到过非常重要的角色,如电影《英雄儿女》中的王芳,功臣解秀梅。
有这样一个女孩15岁参军,如花木兰一样女扮男装,回国后因为负伤才被发现是女儿身,从此告别军队,但是他的爱人却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她终身未嫁,孤苦伶仃贫穷患病而去世,但是因为她一直是未嫁之身而不能入祖坟,最后当他爱人的遗骸从朝鲜运回来的时候,他们合葬在了一起,生不能同屋,死也同眠。
1950年新中国成立仅一年,却有着内忧外患,西藏,台湾没有收复,国内经济土改正在进行,而西南剿匪就成了国内安宁的重中之重。
这一年朝鲜战争爆发,原本已经起义的国军和投降的土匪们,在特务们高官厚禄的诱惑下不断反水,整个西南地区不得安宁,尤其是在那多山的地方,剿匪很不方便。
1950年3月,贵州全境发生土匪大叛乱,原国民党保安十团团长谢士钦拉起了一支号称20个纵队、一万五千人的匪军,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很多老乡把自家姑娘都打扮成小伙子。
我们的主人公王树才,原名王淑彩生活在苗乡—贵州省雷山县方祥乡桃香村,因为性格活泼好动,女扮男装的她反而释放了天性,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伙子。
但是土匪不灭,日子根本过不下去,这时解放军再一次来到这里进行剿匪,可是土匪们有好多都是本地人,他们穿上便装混在村镇里收集情报,当看到解放军们在收集粮食时,就会有人跑回山寨去报信。
而且当地少数民族众多,语言生活习惯,民族习性等问题,解放军并不了解,因此也闹出许多的误会。
敌人在暗处,解放军在明处,因此吃过不少的亏,解放军152团一个连,因此中了埋伏,一个连基本被打光,但是反动派毕竟不会长久,很快大部分都被消灭俘虏了,只有少数骨干成员躲在深山里继续顽抗。
15岁的王淑彩非常喜欢解放军,有是一身小伙子打扮,经常去解放军的驻地去玩,时间长了解放军都把她当小弟弟照顾,而王淑彩也成了解放军剿匪时的翻译和向导。
跟着解放军剿匪,让王淑彩开阔了眼界,也看到了苗疆以外的世界,尤其在一次公审大会上,看到的一幕让她终身难忘。
16军的183团警卫连,在场坝里开公审大会,这一带在高海拔区域,非常的寒冷,百姓非常穷,连棉衣都没有,只能在会场中间点几堆篝火取暖,同时女的抱着女的,男的抱着男的用身体互相取暖。
而当公审大会结束,7个土匪被枪毙,当枪声一闭,周围的乡亲们一拥而上,把土匪身上的衣服拔的精光,连裤衩都没留下,不顾衣服上的血迹,全部穿到身上。
这一幕让王淑彩非常震撼,她出身苗疆家里也不富裕,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苗族,水族,布依族会贫穷到这种程度,有的地方姑娘都没有衣服穿,只能用树叶遮挡,这让王淑彩对解放军更是喜爱,他们到到来让这里的乡亲们有衣穿,有饭吃。
1951年匪患基本已经平定,大姑娘们都穿回了女儿装,只有王淑彩没有,她觉得这样很方便和解放军在一起。
这时朝鲜战场上正在如火如荼,而147团奉命在雷山县招收一批新兵,准备奔赴战场,这让张淑彩看到了当解放军的可能。
父母舍不得,在加上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放心?可经不起她苦缠硬磨,无奈放行了。1951年6月,她终于通过了各项审查,当上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编到一个十足的男兵连,成了野战 军战士。
其实她去报名的时候说的名字是王淑彩,因为口音的关系,再加上一身男装,短发。登记的战士就把名字记成了王叔才。
王树才被安排到17军,后来部队整编铁道兵,她到了铁道兵六师十七团一营四连二排六班当战士,历时三年多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的身份都没有被人发现。
她每天都要和男战士一样训练、施工,干着超体力的重活,还要接受各种特殊条件的考验。小姑娘也长成了大姑娘,据后来她的班长和战友回忆,王树才睡通铺总要求睡最边上,班长也总以她小为由照顾她。
上厕所她都放在部队起床前或熄灯后,白天内急大部分时间都是靠意志力憋着,有好几次差点尿裤子,实在憋不住则蹲在最边边上;不管天多么热,她都要穿上上衣;她每个月都有几天不适,仍坚持上工干活;有时厕所粪池里有滴血,或带血棉球,还好被误认有人生痔疮。
有次,全连上山砍树,她不慎被树枝砸伤了腿,卫生员叫她解开棉裤检查,她死活不肯。幸好,她长得小巧,又显出女儿像,战士们给她取了“假姑娘”的外号。她也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糊弄了下来。
王淑彩完成了新兵连都任务,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可是没几天部队准备去修铁路,部队到贵阳集合,之后到了重庆,而一到重庆就遇到一件不仅让王淑彩不理解,好多人都不理解的事情,缴枪。
当兵这么多年,啥时候手里没有枪呢?他们以为当铁路兵是当乘警或者押解烦人保护铁路安全的,没想一回来不仅枪没了,还要让他们修铁路,当地的群众都以为他们是一群“劳改犯”。
当时正直七月份,天热的很又那么累的活,而对王淑彩来说又是一次考验,别人热了可以光着膀子,只有她不仅不能脱,还要把衣服扎在裤子里,不能让别人发现。
还有洗澡,看病,换内衣等等事情,她都严格保密,处处表现出来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兵。
1952年六师奉命开赴朝鲜,抢修一条铁路,在国内虽然苦点,但是头上没飞机呀,身边没有敌人,部队坐火车来的,没有停在什么大站,而是在荒原的一段路基上,刚下火车就被美军8架F86来了一个下马威。
六师奉命到朝鲜抢修一条德川到龟城的铁路,都知道朝鲜战争前面的阶段,志愿军经常吃后勤补给的亏,才让李奇微抓住个“礼拜攻势”的弱点。
因此志愿军成立了专门的后勤系统,洪学智任志愿军后勤司令,也正是从这里开始,一个现代化的后勤保障系统开始组建成熟,其中铁道兵也在这里正式成立,1954年铁道兵司令部正式在北京成立。
王淑彩的部队在朝鲜,修建了一条打不垮炸不烂的铁路系统,他们跟前线志愿军的战士一样昼伏夜出,虽然后期美军的飞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猖狂,但是白天还是有危险的。
一次一个司机去拉炸药,在回来的路上被美军飞机发现,一颗炸弹正中汽车,并把汽车上的炸药一起引爆,司机师傅被炸的粉身碎骨。
停战之后,为了帮助朝鲜恢复建设,铁路同样是重点,王淑彩的铁道兵继续在朝鲜建设和抢修了多条铁路和桥梁,在朝鲜的几年时间里她的女儿身依然没有人知道。
1954年部队从朝鲜回国,准备去修黎湛铁路,王淑彩突然病倒了,住在师部的卫生队,这一下她的身份瞒不住了。
王淑彩女孩子的身份被发现后,已经不能再回施工连队了,于是就留在转院治疗的长沙陆军163医院消毒室工作。
她文化不高,难以胜任,就拚命地学习,不断提高自己。同时,她还酷爱打篮球和练射击。1958年被选送到广州军区体工队参加训练,后在北京全军运动会上,一举夺得手枪射击项目的金牌。
60年代因为王淑彩的优异表现,医院准备给她入党,结果在做政审的时候,发现她父亲以前做过国民党的保长,解放后被劳动改造过,并且王淑彩还给她父亲寄过钱,这样她党没有入成,没多久她还被处理转业离开了部队。
回乡后,王树才以自己在部队十多年学得的文化知识,用生产队废弃的谷仓办了个村小学。自己一个人既当老师又当工友,乡里每月补助她5元钱,直到1984年,上级给村小学派来个年青的教师接替她。
1984年春天,以患癌症的她,因为受了很大的打击,倒在了风雨雷电和杜鹃花中,因为一生未嫁,不入祖坟,被埋在了山坡草丛中。
王叔才有一个爱人名叫麻振铎,是和她在给剿匪的解放军当向导的时候认识的,最后两人私定终身,一起参军,而麻振铎却牺牲在朝鲜。2014年春天,志愿军老战士,去韩国接回了麻振铎的遗骸,将麻振铎同王淑彩合葬,实现了他俩生不同时死同穴的愿望。大家祝愿二人在天国幸福美满。
在王淑彩复原回家的四十年里,没有再走出大山,政府每月发给她300元生活费,办学校时乡政府每月只给她补助5元钱,晚年可以说是贫困交加,加上“历史遗留问题”长期得不到公正的待遇。
她的一些战友知道她的遭遇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把她的问题多次反应给一些单位,但是却石沉大海,在网友的启发下,把她的故事改编成剧本《雷公山上的杜鹃花》。
因为王淑彩从来没用忘记自己是一名合格的人民战士,虽然没有入党,但是却一直以一名党员来要求自己,希望有人能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