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0后,当上门女婿39年,选上队长时,还接手了一堆糊涂账39
#头条创作挑战赛#1985年8月初4晚上,22岁的我,被大闫湾的群众选上了生产队长。
用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事,可能有点失真,但在过去的大集体时代,18岁就当上生产队长的年轻人比比皆是。可现在1、20岁的年轻人有的还像个玩孩儿,还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
这也许是现在的生活条件优渥,使他们养成了晚熟。
因此,我认为是社会生活的大环境,使几十年前的年轻人,比现在的年轻人要变得早熟,早有担当。
当我被陈少强他们稀里糊涂的推到茶几旁,闫村长要我对大家说几句当选队长的感想时,我站在那里紧张的搓着双手,不知所措。
这时,凤娇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对我说:“国勇,过来,这一堆乱账和分田地的事,都是得罪人差事,咱干不了,也别干它。”
陈少强说:“凤娇,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他没有干过,你怎么知道他干不了呢,他能当好行夫,也能当好队长。”
郭金富也在一边说道:“干吧,国勇我们都支持你。”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要我先干干试试。
陈天达坐在一边,用手指着茶几上的一张纸和那个账本说:“国勇,那张纸就是我那个北大塘的承包合同,你现在可以当做大家的面把他撕掉。另外,那个账本今晚肯定来不及算了,你先拿回去看看,咱明天再算也可以。”
这时,会场上有很多群众问陈天达:“陈天达,我们在生产队里干的义务工钱,你咋不给我们呐?”
陈天达说:“生产队里没钱,我用啥东西给你们呀,这些账我都交给新队长了,你们找他要吧。”
四周的群众对陈天达又是一阵阵吵吵嚷嚷。
我这才感觉陈天达并不是真心不当队长了,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还想捡个队长当当。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学德小爹说:“国勇,年轻人应该敢想敢干,希望你不要辜负群众对你的信任和希望。”
我看了看学德小爹和在场的群众,决定接下这个队长,于是,我就对大家说:“感谢老少爷们对我的信任,以后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指出来,我及时改正。”
我停顿了一下,按照刚才的思路继续说:“我现在说几个想法看大家同意不同意:一,北大塘的事情就以我天达表叔说的,咱给他10来天的时间,让他把鱼捞完,八月十六收回生产队里所有,公家再放鱼苗养鱼,为了用水方便,北大塘不再对外承包了。
二,生产队的义务工和账目,改天我跟天达表叔给大家算清楚,然后向大家公布。
三,有群众说,到了5年一小动田地的年限了。但是,大家知道,我那房子几十年了,漏水,我准备这两天就盖房子,我又有猪行和给他们说媒的事情,我实在是忙不过来。再说,再有十天八天的就要割稻子了,现在有人已经在薅白茬花生的了,时间太紧,大家都很忙。所以,我准备在明年伏天再调整田地,伏天没有什么农活,我们都很清闲,请大家理解,下面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下面争论起来了。他们都表示支持我的工作,明年伏天再调整田地也可以。
最后,我把陈天达分地账本,清理到一边后,就对他说:“表叔,现在你把账本念一下,我交接时,先让大家心里有个数,你写的笔迹我认不到。”
陈天达说:“夜里天黑我也看不清,密密麻麻的,还是明个白天再给大家公布吧。”
下面有很多群众说:“不行,今天晚上就得让大家知道生产队的账目。”
见大家非要现在就把账目搞清楚,学德小爹就让我念,认不出来的字再让陈天达自己认。
就这样,我按照账本上的数字念了一遍后,下面的群众立刻就炸锅了:有人说陈天达的义务工,为什么比别人的多出那么多。
陈天达说:生产队的义务工他干的最多。一冬一春,他给生产队做了很多次垮掉的田埂子,打了好多次田豁子,为生产队里省水。踩漏子,踩塘楼他都干了,有的他还没有记工要钱呢。
有人说他动弹一下就要工,还有生产队集中地的承包费,和北大塘的承包费怎都对不上。
他说,那些钱有的兑付他的义务工钱和他的看水费了,有的钱给生产队里买东西了,有时没记账,他忘记了。
总之,他说公家的钱,他根本没有贪污过。
郭金富说:”陈天达,公家的钱你说你没有贪污,鬼都不相信。”
大家在下面吵成了一片,把陈天达怼的是哑口无言。
有人说把他今年看水的工钱,给扣下来抵生产队的账。
见大家吵成了一锅粥,我看看学德小爹,问他:咋办是好。
学德爹站起来,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一下,陈大达好歹也为咱大闫湾服务了5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刚才我听到账最混乱的就你们生产队,这5年之中的义务工没有算清,收支账还基本持平。唯一不足的是,你们队里每年的看水费没有定死,他说二百就是二百,他说三百就是三百,而他自己又是队长兼看水员,所以,这个就说不清了。”
学德爹走到陈天达跟前,对着他耳朵小声说了一会儿后,只见陈天达点点头。
学德爹又走到茶几那里接着说道:“我给你们的建议是,你们怀疑陈天达的义务工有水份,就把他的义务工以你们社员最高的算,多余的给他砍掉不算了。然后,把你们生产队5年的义务工核算在一起,一个工按三块,或二块算,折合成钱数,转到余国勇这一任上,算是生产队欠你们的钱,让生产队慢慢的还你们,你们看怎么样?”
大家一听学德爹的处理意见,都说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可生产队里哪有钱呢。
听到大家情绪有点缓和,我对他们说:“闫村长给的意见非常好,大家不要担心生产队里没钱。咱生产队里不是有20多亩集中地承包出去了吗,还有咱北大塘公家可以养点鱼卖呀,承包费和卖鱼的钱慢慢总可以还上你们的义务工钱吧。我现在保证,以后每年都要把生产队的账,一年一算清,让大家知道生产队里一年收入多少钱,开支了多少钱。”
大家听了之后,觉得有点希望了,有两个社员还笑着说我:“只是委屈你了,刚上任就背了一屁股的债。”
我跟大家又说笑讨论了一会后,就宣布散会了。
我拿着账本跟凤娇回到家里,爸妈和凤灵他们都还没有睡觉。
凤娇高兴的对他们说:“爸妈,国勇被选上队长了,咱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爸爸说:“那好呀,国勇终于给咱们撑起门面了。不过,你们以后做事要稳重、公道,可不能像陈天达那样自私自利的,还想欺负人,遭大伙的反对。”
我说:“放心吧,爸,我们会大公无私,低调做人的,以后生产队的事,我还要请你给我参考参考呢。”
凤娇看着我说:“爸爸是在提前给我们上政治课,打预防针了。”
我跟凤娇往里房走的时候,凤灵说洗澡水给我们烧好了。
我提着水桶就去舀水洗澡。
洗完澡后,我们躺在床上,凤娇搂着我高兴的说道:“我男人也当个芝麻小官儿了,我要犒赏你一下。”
“我说,也是的,这个房间也睡不两夜,就要扒掉了,也想留过纪念……”
之后,凤娇问我盖房子的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我说:闫凤良说的只要天气顺当,材料备齐,他们建筑队10来天,就可以让咱们住进新瓦房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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