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后传之丹心如霜三十三:忧知己越州别友,闯官府助人寻踪
原标题:山河令后传之丹心如霜三十三:忧知己越州别友,闯官府助人寻踪
温客行道:“阿絮定是又背着我,做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事去了。那些个贵人们,用人的时候,说得好听,用完了想方设法鸟尽弓藏,说不定还翻脸不认人,来个卸磨杀驴。阿絮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人,真拿他没有办法!”
大巫笑了,说道:“还是温公子了解周庄主。周庄主在晋州目睹一场大战,百姓流离失所,所以他想尽快结束战争,还天下太平。”
北渊笑道:“温公子所说的道理,子舒比谁都清楚,他说行侠无分江湖庙堂,但若利于天下苍生,他甘心为人利用,就算被卸磨杀驴也在所不惜,侠士以身殉道,也算死得其所。等天下真正太平,所有人理应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纵马天涯,诗酒江湖,而不是我们避居南疆,你们避居昆州。”
温客行听完,不由得苦笑了,说道:“七爷,阿絮究竟干什么去了?为何让你们迟一点告诉我?迟一点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么?”
大巫道:“周庄主没具体说去做何事,说是不方便透露。至于为何迟一点告诉你,他认为亲人之间用情太深,容易关心则乱,反而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温客行道:“我呸!我何时给他添过麻烦?他是心怀天下苍生知大义行大义,难不成怕我觉悟不够高,不一定能赞成说不定会阻挠他的行为?可笑!”
这时武士阿沁莱又带着一只机关雀进来,递给大巫,温客行眼疾手快,从大巫手上拿过来,说道:“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截取别人的信件上瘾了是不是?这个花纹的,是写给我的。”
温客行展开一看,只见上写一首诗:
云染峰头山似友,凭栏远眺暂抛愁。
相思人若灞桥柳,心絮缠绵长不休。
----阿絮
温客行看了第一句,脸上浮出笑意,看了第二句笑意消失,脸色变得阴沉,灞桥,阿絮人去了京城!
阿絮果然又卷入了王权之争,作为曾经的天窗首领,长项是刺杀,莫非是去刺杀某位大人物?
温客行正想着,这时红红进来,这姑娘吃饱喝足后,长了精神,因为在地牢饿了多日,原来高高壮壮珠圆玉润的样子变得苗条清秀,平添了两分楚楚可怜的韵致,显然更可爱了,她问道:“温大侠,成岭在哪里?你知道么?”
北渊道:“姑娘,成岭在京城。但是京城此时不安稳,他希望你留在越州,或是回昆州。”
红红摇摇头,说道:“不!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去找他。”
这姑娘说完一转身下楼而去!
大巫笑道:“温公子,你不会像这位姑娘一般任性吧!我们来越州时日不久,还未来得及游玩,听说温公子曾有画舫在越州,请问明日是否可以与我们一起同游镜湖?”
温客行站起来一抱拳,笑道:“大巫,七爷,这位姑娘说得对,阿絮在哪里,我就应当在哪里。咱们来日方长,定有同游镜湖之日。请多等一些时日,我要去找阿絮了,再见!”
温客行说完,便从窗口飞身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大巫想拦没有来得及,站在窗口,叫道:“温公子,温公子!”
北渊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没有风,没有月,没有星星,此刻入夜的陕州城,笼罩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有两个夜行人,一高一矮,串街溜巷,如同这黑暗的一部分,不容易看得见,但在有灯光的地方,就算身形极快,也有人锐目似鹰看得见,并跟上来。
两个夜行人选了一个背光的地方,先后飞身跃进了护国节度使府,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跟踪人!
许是夜色太浓,节度使府的灯光比平日黯淡一些,因为有亭台楼阁,因为有花草树木,灯光照不见所有的角落,夜行人就在背光的角落里跳跃前行。
不一会来到宴会厅外,有身穿铠甲的人偷偷地与他们见面,耳语一番,夜行人便跟着这个人进去了。
而跟踪人在暗影中看得清楚,飞身上了宴会厅房顶,揭开了屋瓦,看见高悬的宫灯,照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已杯盘狼藉,有人已喝得醉眼朦胧,有人在吐,一个身穿官服,宽肩厚背,武官模样,站着身子摇摇晃晃的人,端着酒,咧着嘴,笑眯了眼,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群莫笑,古来征战能几回!你们一个个的,起来,再喝!谁说的千杯不醉来着?怎么都趴下了?起来,起来!”
这个人说完,酒杯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而他高大的身躯,却倒在桌子上,呼噜声如雷声般响起。
有人睁着酒眼,叫道:“马大人,马大人,醒醒!”
这时梁上跳下两个黑衣人,挥剑直刺那武官!
而那个倒在酒桌上的武官依旧打呼噜声,似乎毫无察觉,然而等黑衣人的剑逼近时,却灵活一躲,回身招架时,手中已多了一柄亮闪闪的长刀。
这人酒意已无,两眼露出精光,一边招架,一边高喊:“来人,有刺客!”
这武官内功深厚,力战两个黑衣人,仿佛绰绰有余,长刀运处,忽忽生风。
那个身穿铠甲的人,见黑衣人一击未得手,也手持长戟,加入战斗。
这个武官咬牙切齿说道:“我就知道有叛徒!本官身经百战,又岂会上尔等宵小之当!”
这一声“有刺客”,像一声炸雷,丢进平静的节度使府,警铃响起,不久,就听到门外有府兵吵杂的脚步声过来,武官精神大振,长刀过处,更带劲风!
风大了,便掀了高个黑衣人脸上的面纱,现出一张英俊的年轻的脸,是越王的心腹穆云峤!
那武官一看,说道:“哈哈哈,反贼穆云峤,你还想故伎重演?你就会这一招么?受死吧!”
此刻房顶上的跟踪人,伸手拿起一块屋瓦,捏碎了掷出去,那些正要进入宴会厅的府兵们纷纷倒地,而他的铁扇子便如蝴蝶般从窗口飞进去了!
不久,屋内便传出几声惨叫,那铁扇子回来了,跟踪人便从窗口消失了身影。
有人开了门,来到前厅,敲响了集合钟声。
高个黑衣人穆云峤宣读了圣旨,接替了武官的位置,杀了一些不服的人,折腾了近一个时辰。
最终他们威服了这里,夜深了,穆云峤依然坐在官衙厅堂,矮个黑衣人此时已摘了面纱,虽着男装也能看出皮肤白晰眉清目秀,像一个姑娘,是容芷。
两个人在说着话。
门前灯影一晃,那容芷走到门口,轻声说道:“温大侠,请进来吧!”
只是一闪,厅堂中出现一个身材高大潇洒潇洒的身影,英俊的脸上,阴沉得像将要打雷下雨的天空。
那穆云峤见了他,双膝跪倒,磕了一头,说道:“谢谢温大侠救命之恩!”
而老温一抬手,说道:“不必谢!请告诉我,阿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