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N号房事件的主谋:他们是如何从优秀学生变成阶下囚的?
“因为太委屈而睡不着,我又没有犯罪,只是交了费用观看正当的成人内容这也是错吗?
比起惩罚N号房的参与者们,不更应该先惩罚上传自己身体视频的yin乱女吗?”
2020年年初,韩国忽然爆出“N号房事件”,由于案件涉及面之大、反响之恶劣,迅速在世界各地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但是,在面对这场风暴时,参与其中的26万韩国男性中的大部分人,委屈满满,甚至直接在社交平台上如此留言。
在他们的眼中,不仅是物化女性那么简单,甚至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行恬不知耻,还要用恶毒的语言去打击受害者。
而这个事件到底有多残忍呢?
它的始作俑者们又是如何从一个在读大学生成长为“变态恶魔”的呢?
一、
1996年,文亨旭出生在韩国一个普通的家庭,他自小便内向不多话,而且胆子很小,基本不会主动惹事。
他和许多普通的韩国男孩一样成长,但是在学校也是属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孩子,基本上不会参加社团活动。
文亨旭是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好同学,因为其做事踏实还被表扬过。
但是就是这样的他,却犯下了令人震惊的滔天罪恶。
因为性格原因,文亨旭是别人眼中的宅男,所以每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冲浪,技术因此越来越好。
他首次产生创立“N号房”念头的起因,是因为登陆了telegramAPP,这个软件是2013年被杜罗夫兄弟创办的。
Telegram是一款跨平台的即时通讯软件,用户可以相互交换加密与自毁消息,类似于“阅后即焚”。
这种模式让文亨旭们意识到在网上交流可以隐藏身份,还能销毁证据。
所以一度,这个软件成为了涉huang的重灾区,文亨旭就是在这里得到了启发。
2015年开始,还在读高中的他便创立了第一个房间,并以godgod的网名相继实施犯罪。
最初,他用虚假警察的身份给受害人发去信息,通知对方的私密照片被泄露,并以这种方式诱骗受害者点击链接,填写个人信息。
除此之外,文亨旭还会发布一些虚假的高薪兼职信息,要求女孩填写简历,并且拍摄照片。
一旦女孩子们上当受骗了,文亨旭便以传播隐私信息作为要挟,让受害者拍下私密的照片、视频,传给自己。
随后,文亨旭把这些隐私照片传到聊天室“1号房”中,以此来吸引图谋不轨的男性用户观看。
随着用户越来越多,文亨旭将类似的聊天室发展到了12个之多,也因此演变成了“N号房”。
而上当的女孩子越来越多之后,他和同伙又将房屋进行了分类:
女学生、女护士,甚至还有未成年人,以及婴幼儿的视频、照片。
后来因为学业原因,文亨旭将自己的“N号房”转交到第二任房主“watchman”(全某)手中。
截止到被捕,文亨旭共计在加密的社交软件上建立了12个聊天群,先后以创立的时间顺序、用数字作为编号,上传各种未成人xing剥削视频、照片就多达3000多件。
而当时的他,正在韩国京畿道安城市的一所大学中读建筑系,看到新闻上说“博士房”的运营者赵主彬被捕后,他迅速因“个人情况”向自己的导师提出了休学的请求。
一个月后,文亨旭也被正式逮捕了,5月13日,警方公布了他的个人信息,一度引起其身边人的惊诧。
二、
没错,事实上“N号房事件”最初被捕的人,是网名为“赵博士”的赵主彬。
但在接受询问时,文亨旭表示自己与“博士房”运营者赵主彬没有任何关系。
赵主彬比文亨旭大1岁,出生于韩国仁川一个幸福的家庭,年少时代他过得非常快乐,所以在同学眼中一直是个开朗的阳光男孩。
高中毕业后,赵主彬顺利考入韩国仁荷工业专科大学,学习的专业是信息通信,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接触到了“N号房”。
赵主彬在大学期间成绩也很优秀,有3年的平均学分都在4.0以上,是相当优异的。
但略显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他非常头疼,也因此与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
赵主彬便将自己的精力放在学业和帮助他人身上,没错,他很喜欢帮助别人。
据说从2017年开始便先后参加了50多次志愿者服务。
在同学眼中尽管不受欢迎,却看似非常平凡、普通,至少是人畜无害的。
但在网络世界里,赵主彬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的人:
从2018年开始,他在参与网络诈骗的同时,还曾经假惺惺地举报其他的诈骗行为,甚至还获得了140万韩元的奖励。
正因为这些网络诈骗的经历,让赵主彬接触到了“N号房”,从2018年年底开始,他尝试以此赚钱。
最初,赵主彬的方法和文亨旭一样,仅是通过分享照片和视频赚钱,他用的方法也是通过高新照片的方式诱骗贫困家庭的女孩。
2019年,上文提到的文亨旭的继任者全某被警方抓获,赵主彬便成为了正式控制“N号房”的“主人”,还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博士房”。
赵主彬相比之前的运营者,更加残忍、疯狂,他将控制住的女孩子视为赚钱的工具,其中一半以上的都是未成年人。
通过这个“营生”,赵主彬获利至少高达1.6亿韩元(约合80万人民币)。
据说,他被抓到时,他的家中堆满了现金,累计超过1.3万韩元。
迅速获得金钱,使得赵主彬非常嚣张,据说在被捕之前,他甚至曾经谋划着要杀死一名女童,但好在在这之前他就落网了。
随后,他的“搭档”、网名为“布达”的罪犯也一并被抓获:年仅18岁的姜勋。
姜勋在“N号房”的主要任务是为“博士房”招募会员,同时还会参与制作和传播各种视频。
三、
在主谋们的运作下,“N号房”逐渐被分为三类房间:
1.会费约为1300元人民币的HARD房,能看到暴力、se情等影片;
2.会费约为3200元的后援者房,视频的尺度更大;
3.会费约为8300元的最上位等级放,视频、照片的尺度触目惊心。
除了观看视频之外,据说运营者们甚至还可以控制受害者,让她们做出想要的任何行为,尺度大到令人发指。
更为令人震惊的是,在一百多名的受害者中,据说还有10多名女艺人在其中。
赵主彬还曾经向自己的会员炫耀,在一些高级房间内,可以看到女团成员。
后来根据韩媒报道得知,赵主彬曾经有个叫崔某的同伙,对方曾是首尔松坡区某居民中心信访行政组的公务员。
他利用职务之便,将查询到的200多名人的隐私信息泄露给了赵主彬,其中就包括知名女团的成员。
而虽然没有文亨旭、赵主彬们犯的罪大,但“N号房”更让人感到绝望的是,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韩国男人出现在这里,观看着受害者们被虐待。
有人统计,共计有超过26万观看者去过“N号房”消费,相当于每100个韩国男性中,就有1人参与其中。
但可悲的是,居然没有人出面举报,细思极恐。
哦不对,曾经有个人看到了之后选择了报警,但没有获得警察的重视,之后报警的人却越陷越深,甚至直接成为了其中一个房间的主人。
而面对上百万实名要求公开所有“N号房”会员的请愿民众,仍有不少网友出面表示,想要“N号房”的链接。
案件被陆续公开之后,参与者们居然还会在网上诉说自己的“委屈”,还表示自己的交了钱现在房间却没有了,这属于诈骗。
简直是荒谬的逻辑!
尽管如此,几位主犯仍旧是得到了他们相应的惩罚:
2021年年底,文亨旭终审获刑34年。
赵主彬最终也被判处有期徒刑42年,并追缴赃款逾1亿韩元(约合人民币60万元)等。
其共犯姜勋等5人,二审被判处有期徒刑5—13年不等。
此事后续影响巨大,韩国导演卢洪植还曾经计划以此事件,拍摄犯罪电影《恶魔之房》。
但韩国先后有4600多人参与请愿,认为电影制作方对于此事缺乏同理心:
“如果我的家人是受害者,我绝对不会拍这样的电影。”
最终制作公司取消了拍摄计划,并回应称,这本是10年前的剧本,讲述的是十几岁的少年性犯罪电影,并 不是以“N号房”为宣传点。
如今,“N号房事件”的温度已经下降,但是对于受害者而言,将是永远的心灵创伤。
而从该事件几位主谋的经历来看,足以说明——
看待一个孩子心理的健康,不仅只有人畜无害的外表和聪明的头脑、优秀的成绩等等,而是要从更深层次去注重在成长过程中,他到底接触了什么、又缺失了什么。
但终其原因,病态的韩国社会下的“厌女文化”等诸多不良事实,也是“N号房”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