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收养了堂婶的遗孤,多年后养子回忆:他全身上下没一个优点
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两个大能人,不管是木匠砖匠电工,还是红白喜事等都能做得有模有样的。老丁就是我们村里的大能人,老丁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人,说话经常得罪人。
那天,胡婶的丈夫过世了。胡婶的丈夫跟老丁是堂兄,但老丁不喜欢这个堂兄,因为他总打骂老婆和儿子。不过死者为大,老丁还是和大家一起将他送上了山。
中午,老丁喝了酒,嘴上没把门的了,居然说堂嫂这下子好了,终于可以自在地活了。这话其实是大家都想说的,但是谁也没敢说,老丁的话被胡婶听到了,以为他在嘲讽自己,一怒之下拿着根绳子就要吊在院里的树上。当然,大家阻拦,没吊成。老丁这张臭嘴一下子出了名,以后,谁也不敢让他上门帮忙了。
那时候人都穷,老丁就是因为太穷了而没结婚,平日里全仗着给人帮忙赚点辛苦费,这一下子没了活,生活立即困难起来。为这,他不知咒骂过多少次胡婶,胡婶也不甘示弱,两人经常对着骂架,谁劝都不行。
三年后,胡婶得了一场病,那病其实到现在很容易治,但那时是不治之症。临死前,村里有人问她,以后她的儿子怎么办。她说:“我婆家和娘家都没剩几个人,也多年没来往了,不想去打扰他们,就请老丁帮忙照顾吧。”
很多人都觉得太诧异了,老丁听到这消息也觉得很扯,凭什么自己要替她照顾儿子。他去质问胡婶,胡婶说:“我们骂架骂得越多,我越相信你的为人。你给我儿子一口吃的,以后让他给你养老送终。”老丁动了心思,思忖了半天,终于答应了。
邻居老黑说他太傻了,胡婶要还活着,两人成个家,他帮忙照顾孩子是应该的,可胡婶没了,这又何必呢,说不定还招个冤家进门。老丁也经常后悔,特别是小杰淘气不听话的时候,他就拿着荆条一边抽一边骂:“老子吃快活了才收养你这个废物,不爱待我这儿趁早滚远点。”小杰性格脾气也偏执,有几次就真的走了,但每次走不多远,老丁就会将他找回来。
小杰极其讨厌老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还小,逃不了多远,离开这个家唯一的办法就是读书,所以他的成绩总是最好的。老丁又骂,说你读得这么好,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还得给你凑学费。小杰就觉得很高兴,只要能让老丁难过的事他都很高兴。
后来,小杰上了大学。老丁苦着脸将一大把钱交给他,这是在村里砖窑干活赚来的,埋怨说:“你学得那么好有什么用,别人像你这么大时都出去打工赚钱了,你还要我拿钱。”小杰听了这话,就打定主意再也不回来了。
他果然就没再回来了,靠打工赚学费,毕业后又自己创业,再后来,遇到了女朋友。两人谈婚论嫁时,他才想到要回去办证。想想都八年没回去了,那个讨厌的老丁,现在想来似乎也不是很讨厌了。他买了很多礼物,开着新车,带着未婚妻回了家。
路上,未婚妻好奇地问到老丁是什么样的人,他想了想,回说:“暴戾,好酒贪杯,全身上下没一个优点。”未婚妻吃惊不已,说:“可他不仅没让你饿死,还供你上了大学啊。”小杰愣了愣,接不上话了。
回到老家,一看,家里却似乎已经久无人住了。小杰急忙去问邻居老黑,老黑满脸不屑地冲他啐了口唾沫,说:“你还回来干啥,老丁两年前就死了。”老黑回到房里,拿了个铁皮饼干盒扔在他面前,说:“他让我给你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沓绑着整整齐的钱,有一百的,也有一角的。
在养父的坟前,小杰哭得泣不成声,这辈子他做过很多错事,最错的或许就是这一件了。
(图文无关,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