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娶妻后将老爹轰出牛棚,一年后,十辆豪华跑车停在家门前
齐岩镇有名老人名姜印舟,今六十有五,因年轻时在工地上做活,不小心从四层高楼掉下,命大未死,却落下了后遗症。
他虽捡回一条命,但此后走路都一腐一拐的,并且那时的他还无子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或是巧合,一日夜里,他竟在臭水沟里捡起一个婴儿,如珍如宝的将其抚养,时至今日,二十三年已过,当初那个婴儿已长大成人,名姜晓鼓。
姜印舟一生省吃俭用,为了让姜晓鼓早日娶妻生子,即使身有残疾也依旧佝着身子起早贪黑,每日靠捡垃圾赚点小钱,几十年里,竟将家里的土房修成了砖砌小楼。
可年龄越大,身体就越差。近日,他走路摇晃,已再无谋生之能,姜晓鼓也在这时成了亲。
成亲后,起初,儿媳儿子对姜印舟还十分照顾,可见他整日病怏怏的,每日除了要供他吃喝,还有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儿媳陶鑫蓉,家里并不富裕,一直盘算着将她亲生父母接来一起住,可姜晓鼓不应,说:房子不大,一起住容易闹矛盾。
姜晓鼓毕竟只有二十三岁,经不起枕边风,没多久,岳父母就来了,一住就再也没走。而姜印舟的身体每况愈下,让养子对他越加反感,陶鑫蓉嫌他整日咳嗽,痰满屋都是,遂将牛棚收拾了一番,一番蜜语竟哄得老爹住进了牛棚。
这一住,就是半年之久,姜晓鼓夫妻也因此举成了镇里一大笑柄,背上了不孝之名。他二人走在街上时,常有人背后议论,白眼狼的称呼也随之传开了。
一日夜,陶鑫蓉又吹起了枕边风,说:“晓鼓啊,你看他每日都在咳,吵得我们都不能好好睡觉,而且他年老又得重病,反正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不孝子,干脆就将他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姜晓鼓皱眉,犹豫道:“可他毕竟养了我二十多年呀,这样做不太好吧。”
陶鑫蓉白眼一翻,道:“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我这是在给你减轻压力,少养一个人,就少一份负担。他只要走出这个门,在外面是死是活,管他那么多做啥,反正现在这个世道,人情冷暧薄如纸,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这些芝麻小事。”
姜晓鼓咬了咬牙,过了片刻说道:“好吧,那明后天我就去外面避一避,当作不知道,你们自己处理。”末了,又说了句,“还是给他备些干粮吧……”
翌日,姜晓鼓便不见了踪迹。夜深人静时,陶鑫蓉一家三口强横的连拖带拉将姜印舟赶出了齐岩镇。
按理说,就算要赶也是姜印舟赶他们,毕竟房子还是他的名字。可姜印舟并没这样做,他只是站在镇口长叹了口气,便佝着身子,抱着几块大饼颤微微的离去。
——毕竟,养了他二十几年,自己穷,没什么能给他,他可以不孝,但虎毒尚不食子,何况自己呢?
迎着冷风,姜印舟漫无目的在黑夜中行走,他不知该去何方,身无分文且一身重病……这个黑夜,咳嗽声似敲锣打鼓般,途经无数镇民的家门前。
之后,姜印舟来到了城里,虽全身无力却还是得重操旧业,与乞丐同居,以捡垃圾为生。
一年时间,就在劳累中度过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姜印舟正躬着身子在垃圾桶里翻刨,一块碎玻璃将他手指划得鲜血直流。不远处,一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巧撞见,急忙奔上前,待临近时,那男子怔了怔,不确定的问道:“请问您是姜印舟老先生吗,齐岩镇的?”
姜印舟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迟愣的抬头,“你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呐?”
顿时,那西装革履的男子,眼泪涮的狂奔而出,哽咽道:“姜伯伯,真是你吗?我是二狗子啊,我幼时双亲过世,无法自力更生时,是你让我住在你家,给我吃食,为我遮风挡雨,你还记得我吗?”
“二狗子,谁啊?”姜印舟头微微摇晃,嘴角的唾液连成丝吊着,一副痴呆样,看着潦倒至极。
二狗子看着心里酸楚,一把抱住姜印舟,询问:“姜伯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晓鼓呢?他不管你吗?”
耳旁,姜印舟又神神叨叨一句,“晓鼓啊,他跟她媳妇好着呢。”
二狗子没再问缘由,直接将姜印舟带回了家。二狗子原名易升贵,也是齐岩镇的人,幼时双亲过世,在姜印舟家住过两年,后被远房亲戚接走,成年后,以炒栗子起家,如今虽只有二十六岁,却已是身家上亿的老板。
回家后,易升贵立即命人调查姜印舟的事,得知缘由后,愤怒得直接将桌上的茶杯摔得四分五裂,咆哮道:“混帐东西,姜伯养你二十多年,却如此忘恩负义,真是不配为人。我正准备回老家扶持一下幼时玩伴,可像你这种人,也配!”
翌日,易升贵领头,叫上知已,开了十余辆豪华跑车回到齐岩镇,将姜晓鼓的家围得水泄不通,引无数镇民聚观。陶鑫蓉打开房门,见到这种阵仗,两眼直放金光,急忙叫回丈夫姜晓鼓说有喜事。
这时,易升贵打开车门,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姜晓鼓,道:“十五年不见,可还记得我?”
姜晓鼓挠着头,回忆了半晌,讶然道:“你是二狗哥吗,哇,发大财呀,竟还不忘兄弟回来看望,二狗哥,你真讲义气。”
“屁。”易升贵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这种人也配,我此次是来炫耀的,懂不?炫耀!”
姜晓鼓哑然结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易升贵将跑车敞篷打开,穿着整齐的姜印舟沉默的坐在里面,易升贵指着姜晓鼓的鼻子说:“姜伯视你如亲生,你却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枉为人子。此后,他就是我亲爹,你不会尽孝,由我来教你。”
说罢,易升贵大手一挥,一排跑车消失在齐岩镇,独留姜晓鼓和陶鑫蓉木讷的站在原地,镇民均纷纷议论指点。
车上,姜印舟无声的落泪,易升贵安慰道:“姜伯,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无力更生时,你养我两年;而今,你老无所依,我还你一个幸福安乐的晚年。”
(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