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烟台一夜总会情侣死在出租屋内,一张快递单引起警方注意
2003年春节前后,山东烟台的街头跟往年相比显得冷冷清清,很多店铺要么过年歇业,要么破产关门,但仍有一些商铺和娱乐场所在坚持营业,其中就包括烟台夜总会。
春节后,大家都陆陆续续返工,烟台夜总会却发生了一件十分反常的事情,夜总会的一名男服务生和两名领舞的美女,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班。没有了服务生是小事,可没有了这两名美女领舞,很多出手阔绰的老顾客都不来了。烟台夜总会的领班以为这三个人不吭声就跳槽了,气愤的他带着一帮小弟前往三人租住的出租房,准备好好理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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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领班强行打开出租屋的房门之后,眼前的场景把这些人吓呆了。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恶臭,两具高度腐烂、面目全非的尸体并排躺在床上,这番场景吓坏了见多识广的夜总会领班,很多没见过世面的小弟更是直接吐了一地,夜总会领班急忙打电话报警。
夜总会人员“旷工”,引出惊天大案
在接到夜总会领班的报警之后,烟台公安局迅速出警,以最快的时间到达了案发现场。在案发现场,警方分头行动,一些人拍照取证固定证据,一些人挨个盘问目击证人做笔录,法医团队收敛尸体带回所里进行检测解剖。根据法医的初步检测,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系一男一女。警方根据夜总会工作人员的描述,确认了这两人就是夜总会一同失踪的男服务员和一名女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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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还发现两名死者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更令人称奇的是,另一名失踪的美女领舞跟死亡的男服务生也保持着恋爱关系。这就是说,这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在一起工作,一起租住房子共同生活,这不禁让人对夜总会工作人员混乱的私生活唏嘘不已。
警方根据掌握的初步线索和证据,提出了两个破案思路。一方面,死在出租屋的两个人都是窒息而死的,屋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紧闭也没有被毁坏的痕迹,再加上两名死者系恋爱关系,所以不能排除两人为爱殉情的可能性。
但是,根据夜总会领班和死者熟人的描述,两名死者虽然私生活混乱,但是彼此之间关系很好,也没有跟别人结仇闹矛盾。另外,根据常识,殉情自杀一般会采取割腕、上吊、服药等常规方式,哪有人会自己掐死自己,或者二人互掐呢?因此,两人为爱双双殉情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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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警方认为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先被人杀害的,然后被凶手伪装成了自杀的状态。这一思路有很多的证据支撑。第一,窒息自杀是很痛苦、很难成功的一种方式;第二,案发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窒息,但是并没有挣扎的迹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出租房里的第三个人去哪了?
如果她是凶手,那这个弱女子不可能单独作案,一个人一次性掐死两个人,她一定有同伙或者帮凶。如果失踪的那个女孩不是凶手,那她此时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警方通过对出租屋附近居民的盘问和对案发现场监控录像的回放,找到了那个名叫刘玲的失踪女孩,她就是跟两名死者一同居住的第三个人,而警察在监控录像中发现,这名女孩的身边一直跟着一名高大健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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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刘玲作案的可能性急剧上升,这起案件被烟台市公安机关定性为特大恶性杀人案,烟台市公安局副局长雷兴华亲自督办此案,成立了专案组限期破案。专案组最开始将刘玲当作了可能的嫌疑人,因为刘玲跟死亡的男服务生是恋爱对象,不能排除刘玲因为跟另一名女死者争风吃醋而雇凶杀人的可能,而现在这位嫌疑人不知所踪。
此外,经过对案发现场证据的搜集,警方发现,出租屋内的贵重物品都不见了,这就不排除凶手抢劫杀人的可能性。但是,还有一个矛盾之处,那就是出租屋内的贵重财物虽然都不见了,但是刘玲的名贵化妆品和衣物都留在出租屋里,换句话说,刘玲的离去似乎显得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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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扑朔迷离,警方千里追凶
扑朔迷离的案情把警方弄得头绪全无,而破获这起特大杀人案的关键,就是要找到出租屋里失踪的第三个人——刘玲。警方通过刘玲工作的烟台夜总会摸清了刘玲的社会关系,但遗憾地发现刘玲这个名字是个假名。正当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另一个关键的线索浮出水面。专案组人员通过对案发现场的再度摸排,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证据,那是一张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快递邮寄单。
在春节前,刘玲曾经往四川绵阳的一个农村,邮寄了一台价值好几千元的三星手机,邮寄单上填写的收货人名叫贾萍。警方在夜总会了解到,刘玲的饮食习惯很像四川人,人也长得像四川妹子。因此,警方怀疑,这个贾萍要么就是跟刘玲很亲近的人,要么就是刘玲本来的名字。
四川绵阳
掌握了这个关键线索之后,专案组成员迅速赶往四川绵阳了解情况。经过一番跋涉,专案组成员在当地民警同志的配合之下,来到了贾萍的家里。专案组成员带去了刘玲的照片给村里人看,热心的村民一眼就看出,这个所谓的“刘玲”就是贾萍。
村民还告诉专案组成员,刘玲年轻漂亮,很早就辍学外出打工去了,外出之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家里人也不知道她目前在哪里。刘玲或者说贾萍的线索到这里就没有了,为了尽快破案,专案组成员只得另辟途径。专案组成员从四川返回烟台之后,继续从刘玲的社会关系中寻找破案的突破口。
在继续排查刘玲的社会关系时,另一个跟刘玲关系密切的女孩进入了警方的视线之中。根据刘玲的租住记录,警方发现,一个名叫雨婷的女孩和其男友就住过刘玲所在的出租房,而且雨婷和刘玲的关系很好,两人经常会打电话聊天,甚至在案发前几天,刘玲和雨婷还在频繁地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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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婷是山东济南人,2003年春节前住过那间出租屋。春节假期,雨婷和其男友一起离开烟台回济南过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专案组人员隐约觉得,这个名叫雨婷的女孩可能跟案件有着重要的联系,便把工作重点放在了寻找雨婷这个人上。
专案组成员为了找到雨婷这个人迅速赶到济南,在济南警方的配合之下,找到了被人打伤的雨婷。雨婷跟专案组成员说,她遭到了其男友王宏渊打伤,王宏渊还口出狂言要杀了雨婷,因此,雨婷一直低调行事,隐瞒着自己的行踪。警方从雨婷那里进一步了解到,雨婷和刘婷是同在夜总会上班的同事,雨婷去夜总会上班就是刘玲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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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的女孩都很年轻漂亮,雨婷凭借自己的颜值和身材在夜总会里赚了很多钱。可是,雨婷每天都要陪客人,被客人搂搂抱抱,这引起了其男友王宏渊的妒忌心。春节期间,刘玲再次邀请雨婷回夜总会工作,王宏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打伤了雨婷,还把她给关了起来。
雨婷被关期间趁王宏渊不注意,打破窗户逃了出来,一直躲躲藏藏直到警察找上门来。专案组成员将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照片给雨婷看,雨婷一眼就看出刘玲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其男友王宏渊。警方因此将王宏渊作为了重点调查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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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从银行自助取款机的监控录像中发现,2003年2月25日,王宏渊从出租屋女性死者的银行账户中提走了一万元人民币。2月27日,王宏渊第二次去取钱的时候,刘玲就站在他身边。至此,专案组成员基本上可以断定,王宏渊就是制造这起特大杀人案的幕后真凶。更令人担心的是,如果刘玲也是受害者,那她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凶恶歹徒归案,案件真相大白
为了尽快破案,警方开始部署警力对王宏渊进行抓捕。专案组成员通过调查王宏渊的行踪,发现他流窜于山东和广东一带,最后在深圳没了消息。广东消费水平高,王宏渊的那点钱撑不了多久,所以警方断定,王宏渊很有可能在“避过风头”之后,回到山东济南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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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3月19日晚上,警方在山东济南的一家宾馆,将犯罪嫌疑人王宏渊抓捕归案。烟台专案组成员在抓到王宏渊后,马上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
王宏渊面对警方的审讯,在一开始装疯卖傻,拒不配合审讯工作,还一直把杀人的罪责推到刘玲的头上。当警方问起刘玲的下落时,王宏渊支支吾吾不肯对这个问题作出正面的回答,到这,警方猜测,刘玲可能已经被王宏渊杀害了。在几轮审讯之后,王宏渊架不住审讯的强度,心理防线开始崩溃,最终交代了自己杀人越货的犯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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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2月24日,当雨婷从王宏渊的非法监禁中逃脱之后,王宏渊一路找她来到了烟台。2月25日,王宏渊在那间出租屋里只找到了刘玲和另外一对男女,并没有找到雨婷。
王宏渊之前在那间出租屋居住过,因此有那里的钥匙,当时他还带了一个同伙,打开门悄无声息地进去,准备把雨婷强行抓回去。可是,当时雨婷并不在烟台,王宏渊扑了一个空,自然很不甘心。此外,王宏渊怨恨刘玲,因为是刘玲把雨婷介绍到夜总会的。
王宏渊和其同伙进入出租房后,将房间里的三个人绑了起来,身上没钱的二人打算抢劫一点财物。当王宏渊逼问出受害者的银行卡密码,并从自动取款机取出钱之后,担心事迹败露的王宏渊打算杀人灭口。他在取完钱回出租屋的路上买了很多白酒,将其中的两人灌醉并残忍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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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一个替罪羊,王宏渊没有立刻杀害刘玲,而是将犯罪现场进行了伪装,试图把杀人的罪责嫁祸到刘玲的头上,在伪装好犯罪现场之后,刘玲被王宏渊和其同伙挟持着离开了案发现场一路逃窜。
2003年2月27日,王宏渊胁迫刘玲一起去取钱。3月2日,将刘玲残忍杀害分尸,并将刘玲的尸体抛到了黄河之中,企图毁尸灭迹。尽管专案组成员心理素质过硬,但还是震惊于王宏渊残忍而疯狂的杀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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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王宏渊最终被判处死刑,同伙也被判刑。他们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在生活中,在我们的身边,很可能就有王宏渊这种人。他们仅仅因为感情或生活的失败,就破坏别人的生活,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这种人是非常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