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婆媳矛盾惨案被儿媳霸占房产各种虐待,江西婆婆怒泼硫酸
“惨不忍睹啊,除了一只眼睛和一口白牙,她脸上已经没有一点儿完整的地方了,皮肤全都是溃烂的,太吓人了!”
1998年9月30日,江西南昌发生了一起惨案,64岁的婆婆陈淑芬,趁儿媳不备将一整瓶浓硫酸对着她的脸泼过去,儿媳杨莉兰的惨状,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发出惊呼。
究竟是怎样穷凶极恶的老太太,才会对自己的儿媳下此毒手?
“卖房子”搬到母亲家
杨莉兰与陈淑芬的儿子,其实是二婚,这男人还有一个女儿,是他前妻在带着。
儿子长大以后,陈淑芬与老伴儿就给他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他们住着一套两居室的老房子。后来丈夫去世,陈淑芬就一直自己生活,与儿子一家互不打扰,安安静静。
1994年,陈淑芬的儿子与杨莉兰结婚了,不久也生了一个女儿。陈淑芬偶尔帮忙带带孙女,日子安静又充实,她本以为生活能一直这样,但没想到麻烦很快就来了。
1997年的一天,小两口拉着一大车的东西过来了,一见面儿子就急匆匆地说道:“妈,我手头紧张,就把那套小房子给卖了,再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也住不完,以后我们就搬过来跟你一起住了,还能照顾你。”
陈淑芬觉得这样很不妥,但他们既然来了也不能赶走,只是她有些狐疑,儿子家又没有什么大事儿,为啥会穷到卖房子呢?为此,陈淑芬还特地到那个小区去打听了一下。
在小区里遇到一个熟人,那人说:“什么卖房子?我遇见买主问他们多少钱买的,人家说是租他们两口的房子,房子根本就没有卖!大姐,我也劝你小心点儿,我们听到好多次你儿媳在抱怨,说你一个老太太住大房子给他们住小房子---------”
杨莉兰生了女儿后就在家带孩子,于是跟小区里同样带孩子的妈妈奶奶们就熟络起来,她的各种抱怨,自然多多少少陈淑芬也听到了一些。陈淑芬不想跟儿子一家住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儿子不来找自己商量换房子,而是要骗自己说房子卖掉了呢?陈淑芬想不通,但她危险的感觉到儿子儿媳是在打她房子的主意。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陈淑芬的儿子下岗失业,天天起早贪黑在外面跑摩的载客,家里一天到晚就是两婆媳面对面,杨莉兰性格强势,没几天便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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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莉兰从来都不会给陈淑芬喊一句“妈”,不是“你”就是“喂”,她还教唆自己的女儿不许跟奶奶说话,但凡陈淑芬想亲近下小孙女,孩子就会被她训斥或者抱走。没事儿的时候,杨莉兰还会在家里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就这样没多久,两人便矛盾重重的斗争起来。
杨莉兰是个年轻人,对付一个老太太她有的是体力和方法。
陈淑芬年纪大了起的早,因此中午总是午休缓缓精神。为了折磨陈淑芬,每天杨莉兰都邀请朋友来家里,一到中午推杯换盏吃吃喝喝,然后还要唱卡拉OK,她们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而陈淑芬却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精疲力尽。
可能是物以类聚,杨莉兰叫过来的朋友,也没有谁认为应该考虑一个老太太的感受,陈淑芬也提过几次,但是根本没有人理她。
为了教训陈淑芬,杨莉兰还用肥皂将客厅、卫生间等公共区域,都用肥皂涂一遍,这样地面光滑,尤其是客厅宽敞无处可扶,有好几次陈淑芬都摔倒了,摔得青一块紫一块。老年人骨质疏松,她更担心自己骨折。
陈淑芬的儿子一个下岗职工,却还敢出轨离婚,找的女人又是个喜欢吃喝打扮卡拉OK的,他又没钱,知道自己的母亲被虐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屁都不敢放一个。
有了男人的纵容,杨莉兰就更加胆大了。知道陈淑芬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她就经常把她要吃的药藏起来,陈淑芬每次都要找好久,有时候没办法就去买新的。有一次她心脏病犯了,却怎么都找不到药,她气喘吁吁看着杨莉兰得意的笑容,那一刻,她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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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让我死啊!死于心脏病,也可以高血压脑梗瘫痪被遗弃,这样,他们就可以霸占我的房子了。”
对呀,我老婆子死了,他们就有两套房子了,一套出租一套自住,那多美呢?
陈淑芬越想越恐惧,如果再不采取点措施,自己怕是要不得善终了,为此她找到了居委会主任陈健实,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还说杨莉兰曾经打过她。陈健实调解不了,又报警,结果陈建实和派出所民警一起出动,也没能解决问题,儿子一家不愿意搬走。
对于60多岁的老太太来说,她能想到的办法非常有限,眼看报警也无法帮到自己,她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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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婆婆怒泼硫酸
告一圈没有用,比起陈淑芬的绝望,杨莉兰自然更加得意,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也更加肆无忌惮。
9月30日中午,杨莉兰又叫了朋友在家里唱歌,陈淑芬躺在床上是越想越气,我凭什么要被她这么欺负?
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怒到极点的陈淑芬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决定要报复杨莉兰,于是当天下午,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化工用品店,花5元钱买了一瓶浓硫酸带回家。
晚上6点多,杨莉兰正和女儿坐在桌子前吃饭,陈淑芬在屋子里观察着,感觉母女俩的距离不会伤到孙女,这才决定出手。
她装作盛饭走进了厨房,其实却是从柜子里拿出了硫酸,又端着碗出来,这个平常的举动杨莉兰自然也没有在意。就在杨莉兰不经意抬起头时,陈淑芬就将硫酸朝着杨莉兰的脸就全部泼了过去!
杨莉兰“啊”的一声尖叫,便起身向门外冲去。但她经常在地上涂肥皂,如今又有硫酸洒在地上,她跑的时候因为地面太滑,竟然一下子就摔倒了,这一下,身上也沾上了硫酸。
全身上下火烧一样痛,但杨莉兰也顾不得了,眼看陈淑芬要走过来,她赶紧爬起来就跑,跑到门外去敲开了邻居家的大门。
陈淑芬拎着凳子追了出来,但邻居姜健瑞已经打开了门,她只好将凳子向杨莉兰扔过去,便回了家。
杨莉兰冲到邻居家以后,就赶紧将头扎进了装满水的脸盆中,之后又用凉水冲洗全身,虽然舒服了一些,但硫酸也在身上流得到处都是,增加了烧伤面积。
之后,陈淑芬被逮捕,案件由公安机关调查取证。
陈淑芬向杨莉兰泼硫酸,有其孙女和邻居两名人证,硫酸瓶子上的指纹等物证,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之后,杨莉兰向公安机关陈述案发经过,她说:“我滑倒以后,陈淑芬还将剩余的硫酸也泼向我,她用脚踩着我不让我动弹,还拿出了一根绳子说要勒死我,我拼命反抗,才总算爬出了家门。”
杨莉兰的证言,无疑是要将陈淑芬置于“故意杀人”的罪名了。但陈淑芬否认了这一点,她说泼完硫酸杨莉兰就跑了,而邻居姜健瑞也确认杨莉兰是跑过来的,不是爬。
自然,陈淑芬也强调了杨莉兰对自己实施虐待暴力等行为,但一则杨莉兰极力否认不承认,二则是这些家庭纠纷难以取证,因此法院并没有予以采信。
1999年11月12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判处陈淑芬死刑。
11月30日,是陈淑芬执行死刑的日子,在南昌市沙子岭看守所,仅仅过去半个多月,她已经是满头雪白了。
这一天,陈淑芬交待了遗言。从遗言中我们也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老太太,她至死还惦记着欠别人的钱,还希望儿女们能照顾好孩子,而且,她一直以来都在帮助前儿媳抚养孙女。
陈淑芬还提了三个要求,但是前两个都被拒绝了,一是想和女儿见面告别,但是不被允许;二是希望能不开枪,注射死刑,也没有被允许。对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都不能满足,看似无情,但在当时也是常见现象,因为死刑犯行刑前会见家属可能不安全,死刑的话枪决的成本最低。
陈淑芬的第三个要求,就是希望法院能向社会上的年轻人转达她的一句话:“希望全社会的年轻人都能关心老人、善待老人、理解老人,年轻人,你们也终有年老的一天。”
法院让书记员将这句话记下了,但老太太已经作古,法院也没有闲心到处去宣传这一句话,社会上的年轻人还是没听说过。
事隔多年,经办这个案子的检察官在整理卷宗时,才发现了遗憾之处。
首先,陈淑芬在看守所给法官写过一封信,信中详细交待了自己如何被儿媳虐待打骂,但是这封信,看守所认为不重要没有交上去。还有一份辩护笔录,写的是曾经陈淑芬找居委会主任和派出所民警调解过矛盾,这些也是陈淑芬被虐待的证据,还有孙女说妈妈骂奶奶的话等。
陈淑芬写给法院的信
当然,陈淑芬泼儿媳硫酸并没有在被虐待的过程中,可能对于判决效用不大。但是1999年10月27日,最高法《全国法院维护农村稳定刑事审判工作座谈会纪要》颁布,对致人“严重残疾”的死刑作了很大改动,如果将所有证据都用上,哪怕是能再拖上几个月,陈淑芬都不用死刑了。而且之后,法院对于“死刑”也更加慎重,不会轻易判死,可惜仅仅只是几个月,陈淑芬也没有赶上。
陈淑芬并不是一个凶恶的老太太,她的死令人惋惜。这个案例对天下人来说也很有教育意义,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何况是将人逼入绝境呢?做事别太绝,给人留后路,也是在给自己留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