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人穷莫走亲,去姨妈家拜年,她给我喝白水,请有钱亲戚吃饭
张立君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父母靠种地为生。两口子在地里辛苦劳作一年,种出来的粮食也仅够养家糊口。他父亲在农闲时会到县里打零工,借此补贴家用。
张立君打小就调皮捣蛋,初一就辍学了。父母舍不得让他干农活,他只能给家里放牛。
18岁那年,张立君跟着堂叔到省城打工。因为文化程度不高,他只能靠体力挣钱,虽然比在农村种地赚得多,可他花钱大手大脚,根本攒不下钱来。
转眼间,张立君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姑娘一看他家还住着破瓦房,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张立君对此并不在意,可父母却急坏了!为了攒钱盖新房,两口子结伴去了市里打工,一个当搬运工,一个当保姆。
每年春节,父母都会领着张立君到亲戚家拜年。可张立君每次都拖拖拉拉,不愿出门。因为亲戚们总喜欢贬低他,尤其是他姨妈。
姨妈一见到张立君,就会没完没了地数落他。一会儿说他是孬种,别人靠打工致富,他越打工越穷。一会又说他没富贵命,只能一辈子住烂屋子,打光棍。
若是没有外人在场,张立君也就忍了。可姨妈偏偏喜欢在满屋子都是人的时候挖苦他,这让他毫无自尊可言。
他有好几次忍不住想怼姨妈,可都被父母摁下了。时间一长,他一听到父母说要去姨妈家,就浑身不自在。
今年春节,父母从大年初四起就领着张立君去走亲戚,到了初七那天,就只剩下姨妈家没去了。
一大清早,母亲就催促张立君起床,可他一直赖在被窝里,不愿动弹。
母亲知道他不愿去姨妈家,好声好气地劝说道:“乖崽,给亲戚拜年这事不干可不成!你不到场,姨妈不只要说你是穷鬼,还要说你没家教了!”
张立君没办法,只得乖乖起床。去的路上,他数了数母亲准备的拜年礼,少说也值500元!
由于已是大年初七,姨妈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已经带着娃回自己家了,所以张立君进门后只见到了姨妈。
这让张立君舒了口气,今年算是逃过一劫,不用当众被数落了。
姨妈客客气气地将母子俩领到客厅,还破天荒地给张立君倒了一杯白开水。这让张立君倍感意外,难不成姨妈转性了?
张立君一边喝着白开水,一边听母亲和姨妈唠家常。姨妈偶尔会问他几句,他则如实回答,气氛还算不错。
张立君来之前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姨妈来这么一出,搞得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心里确实暖暖的。
约莫一个小时后,张立君的那杯白开水喝完了,母子俩便起身告辞。
谁知这时候,张立君的堂哥张立彬来了。
张立彬怕冷场,非要张立君留下。张立君只好折回沙发上,继续陪他们唠家常。
众人坐下后,姨妈立马去了厨房,几分钟后端了一杯茶出来,放在了张立彬面前。张立君识得那茶,是上好的信阳毛尖。
姨妈满脸堆笑,甚至有些恭敬地说道:“咱们家就属立彬本事大,有远见!别人跟着亲戚出去打工,他跟着亲戚学做生意!听说你家新盖了小洋楼,气派得很,你真是太有出息了!”
听到这话,张立君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张立彬家原就是小康水平,有本钱、有人脉,想要出人头地,自然比别人容易百倍!
姨妈转头望向张立君,感叹道:“你俩一个岁数,立彬有房有车有老婆有孩子,妥妥的人生赢家!你再看看你,赚得少花得多,连个对象都找不着,怕是要绝后了!”
这话深深地刺痛了张立君!
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回怼道:“我再穷也没有吃你家大米,你诅咒我断子绝孙干嘛?你看不上我,我就看得起你吗?村里谁不知道,你连种地都不会,要不是你老公能干,你儿子、女儿都得饿死!”
姨妈没想到张立君竟然会反驳她,当场愣住了。
张立君深吸一口气,继续骂道:“我好心好意提着年礼来拜年,你回回都以挖苦我为乐!我上辈子是不是挖过你坟墓呀,你这辈子非要跟我过不去!我以后再来你家,我就是狗!”
说话,张立君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
张立彬尴尬得不行,起身对姨妈说道:“那我也先走了,元宵节再来看你。”
姨妈这才回过神,立马陪笑道:“走什么走,这是你今年第一次登门,一定要吃过晚饭再走!”
还未走远的张立君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他用力将门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姨妈吓得脸色煞白。
张立君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他板着脸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
见他神色有异,母亲关切地问道:“我回来后,你在姨妈家闹不愉快了吗?”
张立君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以后不去她家拜年了!”
母亲赶忙追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立君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人穷莫走亲!”
他端起碗筷,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道:“妈,我打算到省城念技校,好好学一门手艺,以后绝不再让人看扁!”
母亲望着张立君,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