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五十多年前的诡异事件,至今提起依然心有余悸
讲述/赵婆婆
整理/秋韵
全文共3162字
那年,我被选拔进民兵突击队里,当时女民兵进队的不多,我是因为读过几年书有点文化,才被选进去的。
当时正是“破四旧立四新”运动兴起的时候,我们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平坟。我父亲是个老文化人,知道我们要干的是这样的事情,说啥都要让我退出来。我确实对那件事情也心存忌惮,不太想做。假说生病,去亲戚家躲了几天。
等我回来上班劳动的时候,突击队没有再找我了。
大半年过去,马上进腊月了。出了一件大事,让村里人各个心慌害怕了。
一入冬,我们这里就雾天很多。住对门的四叔,是我们村儿最勤快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背粪筐出去拾粪,无论冬夏天天如此。
那天又是个大雾天,对面不见人。四叔在马路上走出去很远都没拾到多少粪,他绕远多走了挺多路从西河边走回来了。
走到村子与西河居中的位置,见对面好像有人影过来,那时候雾气比凌晨小了很多,他见晃过来的一团黑影,勉强能分辨出是三个人。奇怪的是,能看到是三个人与他对面走来,却好像都看不到他们的头。
正纳闷呢,人已经走近,并且发声与他打招呼了。他这会儿看清,来人是四婶娘家一个当家子侄女婿。让他更加奇怪的是,对面过来的不是三个人,只有侄女婿一人。
侄女婿背着他常用的一些家具,一看就是又去炸鱼了。
四叔跟他打过招呼擦肩而过,心里一直疑惑。回到家跟四婶念叨,咋都想不清楚刚才到底咋回事儿。
就在他还在念叨的时候,忽然听到爆炸声响,感觉那天的响声与以往好像有点不一样,声音大了很多。不一会儿,就听到街上有人从西往东跑去,边跑边喊张成出事了!
张成就是四婶那个侄女婿,也是民兵突击队的队长,曾经的退伍军人。当时城里一些派性斗争的学生与工厂合作,生产了一些手雷。有人送了他一些那东西,他经常拿去西河里炸鱼。那天不知啥原因,手雷直接炸在他手中,把他自己给炸死了。
张成家四个孩子还小,他老婆性格内向,脑子多少还有些愚钝,不能担事儿。他们家是外来户,最亲的人只有两个侄子。操办他后事的,基本是大队干部。
那时候,丧事提倡简办,没有白事班子,不请喇叭,也简化了各种应有的仪式规矩。他又属于横死的,更不适合大办。大队干部和亲属们商量着当天哀悼一下,第二天就下葬。
可是那天晚上,他老婆却闹起来,搞得非常吓人。
那天晚上,他家院里院外很多人,有吊唁的,帮忙的,也有很多看热闹的。八点多的时候,一直被人陪着坐在炕上的张成老婆,忽然跳下炕。动作很快又有些奇怪地跑到堂屋设置的灵堂中,边“哈哈”大笑边拍打着棺材说,你也有今天啊!我们跟了你一个月了,你在谁家待着,我们就在谁家窗根底下等你。真没白费工夫,“哈哈哈”……
她这一怪异的举动,把很多人都惊呆了。
张成是个性格开朗活跃的人,这一个多月,因为天寒地冻,突击队劳动也都停了。村里人开始猫冬,张成喜欢串门儿聊天,很多在场的人家都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听到他老婆说出那样一番话,那些与张成玩得很好的人各个毛骨悚然。
只听他老婆冷笑一阵后又说,你把我们的骨殖翻出来就晾在大日头底下,风吹日晒雨淋,你缺不缺德!这回总算没白跟你这一个多月,“哈哈哈哈”……
她这通闹腾,顿时吓跑了好多人,那些过来陪她的妇女们,也一个一个蔫蔫地下炕溜走了。屋里屋外剩下的只有大队干部,还有几个胆大的民兵和张成两个侄子。
那一晚上,他老婆没完没了地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加上各种胡说八道,那些守灵的帮忙的都不知道咋熬过那一晚的。
按照风俗,他这样横死的人是不能进祖坟的。当时村里各家祖坟都已经平了,大队统一划分了地方,作为全村的公墓。
即使是公墓,依然有人提出他不适合埋进那里。大队只能按照风俗,找了个十字路口,把他单独埋在路口西南位置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各种议论就在村里热闹起来。人们一边害怕又一边控制不住地猜测,这到底是咋回事?
以四叔为首的一拨人相信她老婆是被鬼上身了,说可能他平坟时真的惹到了麻烦。
四叔用那天早上见到的诡异一幕,来印证张成老婆的话。说你们没听他老婆说吗?人家跟了他一个多月了,那天早上我真的看见是仨人晃着走过来的。
另外一拨人说,应该是他的血被黄鼠狼嗅了,是黄鼠狼子作妖。民间一直有这样的传说,说是黄鼠狼嗅了死人的血,就会成精作妖。
还有一拨人,都是有点文化的年轻人,他们不信鬼神,也不迷茫黄鼠狼有那么大的道行。他们说,张成老婆应该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一时犯了癔病。
上了岁数的老人,还是选择相信前两种说法。村里被恐怖的情绪笼罩,大人孩子都活得紧张兮兮的。而那时的我,偷偷庆幸没有参与那项劳动,越想越有些后怕。
事情并未到此为止。
张成老婆从那天开始,就留下个毛病,不论在干啥,说瞌睡来了就马上能睡着。有几次正做饭,瞌睡来了,差点就一头栽进锅里。
她娘家妈担心孩子小,闺女没心情照顾孩子,过来陪她一起住。
那时,家家户户都冬储很多大白菜。别人家都挖窖储存,张成对家里事情不爱操心,没有挖下地窖,他老婆就把白菜码放在屋子里的墙边。
那几天,每到半夜,白菜垛上都会有白菜掉下来。而且是一颗一颗地掉,像是有人故意扔下来的,吓得老老少少都睡不好觉。
马上过年了,姥姥想着孩子们可怜,说不管家里出了啥事,年还是要过的。大年二十八,她也想给孩子们炸点炸糕。可是,感觉油温还不太热呢,锅忽然就炸了,几斤油漏得一点不剩。
年三十晚上,张成小侄子过去看他婶子。张成与这个侄子年龄差不了几岁,俩人一直感情很好。这个侄子胆子有点小,从送走叔叔就没敢进婶子家。
他家与婶子家隔着两条街,那晚他是乍着胆子不得不去的。
没想到,他刚进屋,他婶子就开骂,骂他没良心,说我走了,你一次都不过来看看他们娘儿几个,那口气明显就是去世的叔叔。
侄子忍着一声不敢吭,帮着姥姥把饺子包好,一溜烟儿似的跑回自己家。第二天早上他又去给婶子拜年,又被婶子骂了一顿,说我说了你几句,你至于吗?头都不回往家里跑。
婶子在一边骂,姥姥偷偷告诉他一件事,说昨天晚上的饺子,咱不是用盖帘儿摆好放堂屋里了吗?今天早上一个都没剩。后来,还是你婶子从板柜上的四联镜子后面找到的,码得整整齐齐的两大摞。
我与张成这个侄子在一个队劳动,他跟我们学说这个经过的时候,还心跳得突突的呢,我们听了也是更加害怕。
那时候,大队常年有民兵值班。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几个值班民兵又议论起张成的事情,都说不清楚是咋回事。
有位民兵是回乡知青,县二中的高二学生。当时就是他坚持说张成老婆是受刺激犯了癔病。
听人们又神秘兮兮地议论那件事情,他很不屑地说,啥咋回事啊?我觉得就是他老婆受不了打击出现了幻觉!肯定是平时她就反对他搞那些“破旧立新”的事情,怕惹麻烦。真的出了事情,她受到打击脑子一时混沌,就出现那样的状况了。
人们不信他的话,与他展开辩论。他与大家打赌,说他不信邪,敢现在就去张成墓前走一圈儿。如果我没出事儿,咱们就打平伙儿,你们掏钱我白吃。
有人说,咋能证明你去过呢?他顺手拿过旁边放着的一个柳条筐,说我把这个放到他墓前,明天早上你们去验证。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跑过去看,果然,那只柳条筐扣在那座孤坟上。而那个民兵也确实没出啥古怪事情。
过了一年多,张成家里和村子里都没再出过啥事儿。张成的大女儿出嫁走了,有人看一家人日子过得很难,给他老婆找了个城里退休的老干部,比他老婆大二十岁。那人给了一笔钱,娶走了女人,把三个孩子扔下了。
结了婚的大女儿心疼妹妹,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在姐姐家长大嫁了人。小儿子在堂哥的帮助下,长大以后也成了家。唯有老大不成器,当初母亲改嫁拿来的钱,都被他挥霍了。
至今,他还蜗居在他家那处老宅子里。房子已经破烂不堪,远看像没人住的一样。日子过得有一顿没一顿的,穿着也邋里邋遢,看着挺可怜的。
至今人们念叨起这件事,还心有余悸,但谁都说不清到底是咋回事。
#乡土散文#
作者简介
秋韵,河北人,现退休在家,喜欢讲述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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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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