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迫八十岁的婆婆上吊身亡 三十年后 她也被逼迫上吊死了
(一)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个冬天的清晨,唢呐声声,整个南山村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原来,刘婆婆的独生儿子王大勇和隔壁村的桂花两人大喜的日子。刘婆婆穿梭在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中间,眉眼间全是笑意。人们纷纷恭喜刘婆婆,说儿子娶了媳妇,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提起刘婆婆,大家都叹息她的命运悲苦。她从小父母双亡,被哥哥嫂嫂卖到一家人家做童养媳,饱受折磨。在公婆的压迫下,十五岁的她就和丈夫圆了房。不知是何缘故,结婚十多年的她一直没有怀孕。那时的农村,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女子不能怀孕,世俗的偏见统统归咎于女人肚子不争气。
公婆每日对她横眉冷对,丈夫学会了酗酒,每喝必醉,每醉必打老婆。刘婆婆身上往往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在刘婆婆三十岁的时候,公婆和丈夫把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卖给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光棍王二,得到十五担稻谷。
刘婆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王二过日子也是非常勤快,把家里收拾干干净净。王二打了一辈子光棍,临老竟然有了捂脚的女人,他倒是非常珍惜。刘婆婆终于脱离了前夫家的苦海,对王二一心一意,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说来奇怪,一直没有怀过孕的刘婆婆,一年后竟然生了一个儿子,起名王大勇,王二乐坏了。从此,他对刘婆婆更好了。
谁知好景不长,在王大勇五岁的时候,王二得了一场重病去世了。从那以后,刘婆婆和儿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极其艰难。为了不让儿子受委屈,刘婆婆没有再嫁,她含辛茹苦地把儿子拉扯成人。王大勇因年幼丧父,母亲是二婚,又因家境贫寒,总是受到小朋友们的讥笑,人比较自卑,性格内向、懦弱。到了娶妻的年龄,因老实木讷,不会讨女孩喜欢,一直都没有处到对象。
刘婆婆心里很着急,一天,张媒婆给她带来了好消息,说隔壁村的宋巧巧愿意与王大勇处对象。说到宋巧巧,王大勇不禁皱起了眉头。宋巧巧长了一副圆盘脸,膀粗腰圆不说,关键是不讲道理。一个姑娘家总是和邻居吵架,名声远播。一直到三十岁还是老姑娘,没有嫁出去。于是张媒婆就想到把王大勇和宋巧巧往一起凑,刘婆婆没有办法,同意了这门婚事。
谁知宋巧巧一进门,天天在家吹鼻子瞪眼,挑三拣四。指使婆婆洗衣做饭,喂猪养牛,下地干活。刘婆婆每天忙得没有片刻的休息。就这样,宋巧巧还不满意,有时候趁王大勇不在家,甚至抬脚踢刘婆婆。刘婆婆逆来顺受惯了,选择了沉默。王大勇性格懦弱,宋巧巧对母亲的不尊重,他劝说了几次,可是换来的却是宋巧巧的大哭大闹,甚至扬言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刘婆婆和王大勇只得让她三分。十月怀胎,宋巧巧生下一个男孩。从此宋巧巧在家更是张扬跋扈,虐待老人,欺负丈夫。
有一次,宋巧巧回娘家了,刘婆婆用家里的二斤粮食和小贩子换了四个苹果。给了孙子一个,自己吃一个,剩下的两个留给儿子和儿媳。谁知苹果刚吃了一半,宋巧巧回来了。刘婆婆吓得赶紧把没吃完的半个苹果往身后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宋巧巧看得一清二楚。
宋巧巧破口大骂:“你个败家的老不死的,我和你那个没用的儿子天天管你吃喝拉撒,你竟然不知足,你简直就是一头猪。”说完,宋巧巧一把掰开婆婆的手,把剩余的半个苹果使劲往婆婆嘴里塞,然后大吼大叫道:“吃啊,快吃,你怎么不吃了?”可怜刘婆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宋巧巧踢了刘婆婆两脚,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又装死,你要是真死了就好了,节约点粮食钱,我和你儿子也好早点造新屋子。”
这时,恰巧王大勇回来了,他正好看见宋巧巧用脚踢母亲,于是上前一把推开宋巧巧,把母亲扶了起来。宋巧巧冷不防被推倒在地,她迅速爬起身,与王大勇扭打在一起。王大勇知道宋巧巧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于是不理踩她径直进了屋。
宋巧巧大声叫骂婆婆,,又冲进屋子,逼迫王大勇赶走婆婆,要不然就和他离婚。王大勇抽着旱烟不吱声。这时,刘婆婆过来了,对宋巧巧说:“巧巧,只要你和大勇好好过日子,妈明天就走了。家和万事兴,以后你们不要吵架了,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说完,刘婆婆抹着眼泪做晚饭去了。
晚饭时,刘婆婆对儿子叮嘱他以后要戒掉旱烟,对身体不好。然后把孙子搂在怀里亲了又亲。洗好碗后,她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日上三竿,宋巧巧起床后,发现厨房冰锅冷灶的。她一边打着呵欠,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死老太婆,又偷懒,也不起床做早饭,想饿死我啊!”说完,她气冲冲地推开婆婆的房门,惊恐地看见婆婆已经上吊身亡了。
(二)
时光如梭,三十年转眼间过去了。王大勇已经去世,宋巧巧也已经白发苍苍了。她已经年老体衰,身患多种疾病,经常感到浑身无力。可是,在宋巧巧高压下长大的儿子,没有主见,对老婆唯唯诺诺,一如当年的王大勇。
宋巧巧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早饭,还要养鸡鸭猪,儿媳妇听说养牛赚钱,于是又买了两头牛让她喂养。宋巧巧拖着带病的身体,每天干着繁重的劳动,可她却不敢吱声。不然的话就会换取儿媳妇的一顿拳脚。懦弱的儿子却不敢替她说半句话,宋巧巧经常以泪洗面。
这天,宋巧巧感觉胸闷难受,躺在床上一声接一声的咳嗽。儿媳妇气冲冲地走进屋子,对她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又在偷懒装死。快起来放牛去,不然今天一天你都甭想吃饭。”宋巧巧说道:“我真的生病了,今天委屈你去放一天牛,我实在难受的厉害。”儿媳妇一把掀起她的被子,对她大吼道:“你活腻歪了?我刚进你家门的时候,你就指使我干这干那,我生孩子刚七天,还在做月子,你竟逼着我下田插秧。我忍了你这么多年,老天有眼,你终于也有这一天。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爬也得给我爬着放牛去。”
宋巧巧嘴里咕哝道:“你这样迟早会遭报应的。”儿媳妇一看婆婆竟敢顶嘴,她“啪啪”甩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然后抓住宋巧巧的衣领,把她从床上一把拎了起来。宋巧巧被儿媳妇打了两个耳光,心里也很气愤,于是和儿媳妇扭打在一起。儿媳妇年轻力壮,宋巧巧本来就在病中,又年老体衰,根本就不是儿媳妇的对手。
这时,宋巧巧的儿子进屋了,宋巧巧忙向儿子呼救,可是儿子却埋怨她说:“妈,你看你这么大年龄了,还和年轻时一样,闹得没完没了。你有和你儿媳妇打架的力气,赶紧去放牛吧,让我清静一会。”宋巧巧听完儿子的话,心里冷到了极点,儿子不但不帮她,还埋怨她。她躺在地上,泪如泉涌。儿子儿媳装作没看见走了出去,儿媳走到屋门口恶狠狠地回头对她说:“赶紧给我放牛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宋巧巧哭了一会,她缓慢地爬起身,用衣袖抹干了眼泪。踉踉跄跄地走到牛棚,牵着两头牛缓慢地朝山上走去。
宋巧巧到了山脚下,她实在无力再向前走了,剧烈的咳嗽让她生不如死。她想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她把眼神投向老牛的缰绳。她走过去,把牛缰绳解下来。然后把绳子的一头往一棵松树的枝桠上一甩,绳子便垂落下来。她费劲全身的力气,搬了一块大石头。垫在脚下,把绳子的两端系在一起,形成一个绳套。万念俱灰地她站在大石头上,把头伸进了绳索里……
宋巧巧把脖子伸向绳索的一瞬间,她似乎曾经看见过这一幕,这不是当年自己婆婆上吊时的那一幕吗?她心里喃喃自语道:“报应,这是我的报应啊!”随后,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恍惚中她似乎听见了刘婆婆说话的声音:“你遭报应了吧!”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