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拿到30万赔偿,母亲眼红伙同哥哥设计抢夺,我绝望后出家为尼
2005年,在深圳一家专制的客家家庭中,受父亲万千宠爱的小女儿,为了给患癌的父亲冲喜闪婚了。
可结婚没几天,父亲还是去世了,悲伤难自已的小女儿又发现提议冲喜的新婚老公出轨了。
最终,这段仓促又充满了争吵的婚姻仅维持47天,便支离破碎,以30万离婚补偿金告终。
没成想,这30万元离婚补偿金竟成了扼住小女儿命运咽喉的毒苹果。重男轻女的母亲,本就不满小女儿继承家里市值150万元的房产,而小女儿离婚分得的30万费用更是让她眼红嫉妒。
2006年,为了得到这30万元离婚补偿金,母亲竟伙同儿子,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温婉漂亮的27岁女儿邹宜均,连续两次送进了精神病院。
而这个哭泣着,口口声声说还是爱小女儿的母亲,最终如愿以偿了吗?后来怎样了?
邹宜均出生在广东惠州一个专制的客家家庭,一岁多时,随家人迁往了深圳。
老话常说父母爱幺儿,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邹宜均却并不得母亲喜欢,反而是父亲待她如掌上明珠。
邹宜均生得玉雪可爱,聪明伶俐,加上成绩好,很得这个家庭的大家长邹父的疼爱,把她当成小公主宠。
只要一有空闲,他几乎都陪着女儿,只要是邹宜均想要的、想玩的,他都会竭力捧到她面前。
对此,邹宜均的母亲颇有微词,重男轻女的她认为邹父应该把更多的关注给他们的二儿子邹剑雄,可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邹母也只是在邹父偏疼小女儿时说,不要太惯着了。
不曾想在将来的某一天,邹母会从颇有微词变成穷凶极恶的针对。
邹宜均从小成绩出众,她凭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华南师范大学,毕业后按部就班地上班工作,同时还有个情投意合,交往了许久的男朋友,可父母看不上邹宜均的男朋友,要求其分手并火速给她介绍了个男朋友。
邹宜均一直都知道,她家里要求的是绝对服从,她之前就见识过父母的专制,大姐恋爱被反对,尽管哭闹但最终还是嫁了父母介绍的人,哥哥因报北大的医学系,被锁在家里,志愿被改成本地大学的税务。
邹宜均知道就算父亲一直偏疼她,也不会容忍她挑战权威。于是她妥协了,和父母介绍的人不咸不淡地交往着,就在她幻想着父亲心疼她会改变主意时,邹父查出癌症晚期,邹宜均难过极了。
只要不上班,她就陪在父亲身边,讲笑话竭力逗父亲开心,邹父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最疼爱的女儿能结婚成家。
与此同时,邹宜均交往两个多月的男友提出了结婚冲喜。看着父亲期许的眼神,和父亲感情深厚的邹宜均同意了。
2005年,26岁的邹宜均为了父亲的心愿,披上婚纱嫁给了父亲中意的人。可婚后没多久,邹父还是离世了。
邹父离开后,邹宜均大受打击,脾气变得特别暴躁,平时动不动就发火,甚至认为丈夫提议的冲喜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设计邹宜均嫁给他。
因此,两人矛盾频发,一点没有新婚燕尔的甜蜜,更多的是争吵、抱怨、责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争吵还没解决,邹宜均发现新婚丈夫竟然出轨了,本就觉得被算计的她,怒火中烧,当即提出了离婚。
最终,这段仓促的婚姻仅维持了47天便支离破碎。因丈夫是过错方,赔偿了邹宜均30万元的离婚补偿金。
没成想,这30万元离婚补偿金竟成了扼住她命运咽喉的毒苹果。
邹父去世后,邹母成了这个家庭的大家长。本来她就重男轻女,再加上女儿离婚后拿到了30万补偿费,立马又动起了歪心思,认为女儿应该把这笔费用交给她保管,然后再找个有钱人嫁了。
邹宜均一听立马拒绝了,说自己规划好了要把钱捐了做慈善推广。邹母眼看拿不到钱,便气急败坏地指着邹宜均鼻子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把钱捐给别人不给自己母亲。”
可不管邹母如何生气大骂,邹宜均就是不松口。邹母看着女儿如此坚持,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此前,邹父在弥留之际不顾劝阻,把市值150万元的房产留给了女儿,邹母心里已经窝了一团火,如今邹宜均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她,这口气再也忍不下去。
为了30万补偿金和150万元的房产,邹母和儿子邹剑雄一合计,化身最有耐心的猎人,筹谋了将近一年,织下一张大网。
邹母和邹剑雄先是以邹父去世对邹宜均的打击太大为切入点,在邻里间散播邹宜均因思念父亲变得情绪暴躁的言论。
紧接着,他们又传播邹宜均因婚姻变故变得精神恍惚,时常有自残甚至自杀倾向,以及经常看心理医生的谣言等等。
至此,关于邹宜均精神不正常的谣言满天飞,邹母和儿子的下一步计划也紧随而至。
2006年10月21日,也就是邹父去世一周年的祭日。当天,邹母打电话给邹宜均“今天是你父亲一周年,等下我和你哥开车去接你,咱们一起去。”
邹宜均因拒交30万元,和邹母的关系变得紧张,如今,她也想借机与母亲缓和下关系便同意了。
没多久,她就坐上了车,一家人整整齐齐向墓地驶去。一路上,邹宜均因想念父亲心情沉重,邹母还宽慰了她几句,邹宜均暗叹自己肚量小,打算祭拜完父亲,和母亲回家一趟。
没想到,变故就在她下车的一瞬间发生,几个身量高大的人控制住她,给她戴上了手铐,邹宜均吓坏了,哭喊着求母亲和哥哥救她,可听到的却是哥哥邹剑雄的声音,“快,抓好了,赶紧抬你们车上去”。
邹宜均难以置信,家人居然如此绝情,不由得挣扎得更大力,然而越是挣扎对方控制越是强劲,最后干脆在她屁股被扎了一针,意识模糊前,她看到了至亲的母亲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邹宜均醒来后,看着陌生的地方和喊着她“韩丽”的医生,一脸疑问。随后,经过一番询问后,才大致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母亲和哥哥以“韩丽”的名字把她送进了这家精神病院。
与此同时,医生还给她下了诊断书,说她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更让人气愤的是,她的母亲还写下了除她本人和邹宜均哥哥姐姐外,谁都不能来探望的声明书。
这样的声明书是针对精神病情特别严重的患者,怕外界刺激导致病情更加严重才会签署的。
邹宜均非常清楚自己没有精神病,如今却被设计得限制人身自由,禁止与外界联系,被自己骨肉至亲算计到这等地步,当真是不留半点情分。
既然无人能帮助自己,那只能自救。为此,她在医院大喊自己没有病,每次吃药也会大力挣扎,还大闹着要出院,要见母亲哥哥。
眼看邹宜均如此不配合,医院也一点不手软,每次都按住她强制喂大量镇定药物,如果挣扎得太厉害,就直接把她绑在床上进行电击治疗。
被折磨了几天后,邹宜均知道不能来硬的,她冷静下来开始等待机会逃离出去。一次,她假装上厕所,求助了一个保洁阿姨,好心的保洁阿姨听了她的遭遇后把电话借给了她,邹宜均才得以联系上自己的好友兼律师朋友黄雪涛。
邹宜均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了黄雪涛,黄雪涛震惊极了,让邹宜均先保护好自己,她马上去救她,可邹宜均忘了告知黄雪涛,她是以“韩丽”的名字入院的。
结果,黄雪涛拿着授权委托书到精神病院要见邹宜均时,院方以没这个病人,拒绝了她,还说委托书无效。
黄雪涛进不去,只能先行离开再想办法。另一边,院方火速报信给邹母,邹母火急火燎地带着邹剑雄到医院逼迫邹宜均放弃对黄雪涛的委托,并要求她把委托权交给邹剑雄,还要写信感谢二人送她进精神病院。
真是骇人听闻,这是母亲吗,这得有多丧心病狂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邹宜均死活不同意,结果又遭受了一次镇定药物和电击治疗。
黄雪涛见不上邹宜均,怕她在精神病院受到折磨变得精神不正常,万般无奈之下便求助媒体,最终迫于舆论的压力,在精神病院关了7天的邹宜均终于走出了医院。
出院后,邹宜均才知她进精神病院的第二天,她母亲就从她卡里转走了23万元。这下,她才明白原来母亲是为那30万离婚补偿金才如此算计她,她哭着质问邹母为何这么做,但邹母拒不承认,只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病情。
彻底撕破了脸,钱也被划走,邹宜均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真正的决裂正在悄然逼近。
邹母和邹剑雄不满邹宜均从医院出来,再次丧心病狂地出手。这次,她们把邹宜均送到了外省的精神病院,并作为监护人,拒绝邹宜均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如果说第一家精神病院伤害的是身体,那第二家精神病院就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
后来,邹宜均说在里边完全没有一点隐私和尊严,女病人洗澡间的玻璃是透明的,洗好澡后就光着身子等护士发衣服,玻璃外站的都是观看的人。
更可恶的是,邹母和邹剑雄为了杜绝邹宜均联系上外界的可能性,专门聘了一个护工,24小时监控着邹宜均,并告知医院在邹宜均“情绪不稳”时可进行强制治疗。
闹了几次,被强制治疗了几次后,邹宜均知道反抗没有用,就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情绪稳定,才能少受罪。无奈,邹宜均只能在这样密不透风又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数着日子等待被救。
好在,一直关注邹宜均的黄雪涛,发现了邹宜均的失踪,便多次求助警方,诉说邹宜均曾被母亲和哥哥送进精神病院的遭遇,如今联系不上,有可能又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并再次借助媒体的力量。最终,经过多方努力,在精神病院待了三个月的邹宜均,获救出院。
出院后,她发现深圳的房产换了钥匙,物业那还张贴了除母亲和哥哥外,其他人不得以任何名义进入的通知。
看着母亲和哥哥的这一手好算计,邹宜均心灰意冷,决绝地家里断绝了关系,选择了出家。
2007年,28岁的邹宜均在湖北的一家寺院,剪掉了满头烦恼丝,换上了朴素的僧袍,成为了一名尼姑。
归入佛门后,邹宜均一边修炼心境,一边做公益和佛学推广。但不管她如何转移注意力,曾被强行扭送进精神病院的恐惧一直都在。毕竟那些伤害如同木桩上的钉子,虽然钉子拔除了,但钉子眼还在。
修行期间,邹宜均将两次进精神病院的经历,一字一句整理成了一本《疯人院日记》,并面向媒体诉说了她在两家精神病院的细节和过程。
也因两次被强行送进精神病院收治的经历,善良大爱的邹宜均看到了精神卫生法方面的漏铜,查阅了很多资料后,她又撰写了精神病病人的界定标准和可收治的范围。
2008年,为了帮邹宜均摆脱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收治的恐惧,黄雪涛建议邹宜均打官司。这样做,一是为了防止再次被送进精神病院,二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强制扭送,进而规范约束精神病收治的法律程序。
随后,邹宜均起诉了亲生母亲、哥哥和两家精神病院,并象征性地要了一万元的精神赔偿。
邹母得知被告后,哭得歇斯底里地打起了感情牌,说她是爱邹宜均的,送她进医院也是因为爱她,想要救她。
可事实终究还是事实,再怎么抵赖也逃不过。2009年,法院开庭审理此案,邹母和哥哥均没出席,全权由代理律师负责。最终,邹宜均赢得这场官司,并接受了三方1万元的赔礼道歉。
至此,邹宜均也终于摆脱了精神病的帽子,专心投入了喜欢的公益和佛学推广中。
邹宜均的悲剧是精神卫生法的不完善,是精神病收治法律程序的无约束,也是利益熏心背后的无底线,更是原生家庭重男轻女思想的偏袒,是父母对子女想绝对控制的极端。
邹宜均是不幸的,她被至亲伤得千疮百孔,但她又是幸运的,看破红尘后,寻到了心安处的佛门为归途,从此青灯古佛、公益慈善伴一生。
最后,祝福邹宜均的修行如她的法号果实一样满是硕果,同时希望每对选择带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父母,都能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和担当。